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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灯光明亮,落地窗外湖水粼粼。
电话挂断了。
挂断的手机屏幕闪退,露出了自带的桌面。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男人轻笑了一声。他抬起手,点了几下什么——屏幕切换,一朵小雏菊出现在了屏幕左上方。
几个月的小女婴撅着屁股,趴在绿色小花床上,只露出了背影。铃兰摆在照片的角落上。
手指轻轻拂过屏幕,他很快放下了手机,拿起了文件。指尖擦纸面,男人手腕上陈旧的表带露了出来。
四周寂静无声。
这里是市的权力中心。位于六楼的办公室陈设简单,素色的竹屏象征性的隔断了空间,微微遮住了里面一桌一椅和两个书柜。桌上已经堆了文件,旁边书柜里的书却还只有半柜,或许是因为刚搬来的缘故;而竹屏的另外一侧,也不过只是简单待客的一桌两椅罢了。
男人的右手上方,一部红色的电话静静的放置着。
没有拨号盘。
拿起来,报上名字,就可以直接接通另外一边繁忙的父亲。
从他记事起家里就有的物件。他如今再次获得,却整整花费了十多年。
前路漫漫。前方局势叵测,己身已入漩涡,前路愈发多艰。
没有退路。
Kevn坐在会议室里,看着闪烁的屏幕,觉得自己也没有退路。
昨晚酒店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获准入室,听了几十遍曲,看了少儿不宜。他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悄声离开的时候,一切却戛然而止。
他接命送女客下了楼。以为自己攀上新贵的小姐一路娇喘无力又神采飞扬,临走时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妩媚的眼色。
他看不懂这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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