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橙橙扒拉着窗户目送着两辆车离去。她觉得很难过,眼眶热乎乎的要掉下泪来,明明是近在咫尺的拥抱啊……只要伸手就会得到回应的拥抱,为什么一定要松开手呢……大家的表情好像都很难过……辜橙橙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但本意的出发点又是为了大家好,一时间脑子里乱乱的整理不出头绪来。
啊……这就是“善意的谎言”吗?以为了对方好为出发点所说出的谎言……但是,也对他们造成了伤害啊?
这、这不就和阿鹤离开之前所做的事情一样吗……
那个时候的阿鹤,和她现在的心情类似吗?这种很难过、但是又不能将真相说出口的心情……
“要睡午觉吗?”男人从身后拥过来。他身上带着股好闻的味道,辜橙橙形容不出来,只能辨认出大概是种植物的清香。厨房良好的排烟系统让他即使做了饭身上也清清爽爽,辜橙橙模糊的想起过去他无比排斥油烟味的样子,甫才断开连接的印象又和眼前人挂上了钩。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了,抱着试试的想法开口道:
“阿鹤……我想回去打比赛。”
如果没有她的话,他们的世界赛该怎么办呢?从哪里再去找一个合格的中单啊……不管怎么样,都不想让大家努力了一年的辛苦白费,更何况还是因为她……
溯及根源,都是因为她……
就,求一求他好了。不管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可以……身、身体也……
“求求你了……”
少女在男人怀里半转着身体期期艾艾,离对方的脸极近也不敢抬头,只拘谨的垂眼看着男人衬衫开了一颗扣子的胸口。眼神只胶着那么一小块,再多的细节也看清了,阿鹤的锁骨底下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像、像头发……
“你看着我。”她听到男人沉稳的声音。
辜橙橙抬起头来,撞进对方温柔的不像话的眼神里。
这姿势她只能被迫直视对方的眼睛。男人病变后的虹膜颜色灰黄,虹膜边缘发散着一圈淡淡的蓝,瞳孔边缘则分散着几个灰色的斑点,像是这双眼睛拥有了好几个淡色瞳孔,有种妖异的美感。现在这双奇异的眼睛正温柔地看着她,像是能操控心神,连说出的话语都被渲染了蛊惑:
“你乖乖的啊……和老公在一起。老公会撤诉的……等你们要比赛的时候,老公就送你去比赛好不好?老公一直陪着你……”
会……让她去比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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