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姐好,多日不见了。”阿庆还是老样子,连问候都说得不卑不亢。
主仆两人除了突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让人倍感意外以外,似乎并没有任何改变。主子身穿华服,却依旧是一副风吹欲倒的羸弱体貌,仆人也照旧一板一眼的随身伺候。
黄小善眨眨眼,虽然心里有些疑问但没有刻意与他们保持距离,爽朗笑说:“阮阮,你也被邀请过来吃饭吗?身体好点了吗?”跟着看向阿庆,“黑……”阿庆不高兴了,她笑嘻嘻地马上改口,“阿庆,你也好呀。欸,你别不高兴嘛,我以后不叫你‘黑社会’就是了。”
哼,说不叫这不是又叫了。
阿庆冷冷说:“我没有不高兴,我的脸本来就是这样。”
“你这就是在不高兴呀。”
黄小善也不单纯为调侃阿庆而调侃他,她还借着和熟人叙旧来为自己打掩护,偷偷用余光瞄向那边已经和苏爷展开对话的席东父女。
席东没什么好说的,平头,五短身材,干练精瘦,双目毒辣,标准的坏人长相,气质也像坏人,笑不笑都像只猴子。
她主要观察的是被席东紧紧抓住手腕的席琳,她的脸像油画,浓墨重彩,她的身材像保龄球瓶,凹凸有致。凭她与她老爸南辕北辙的相貌,黄小善百分百确定她是个混血儿,还是混得很成功的那种。
青马大桥那晚席琳伸出车窗的头戴着墨镜又被江风吹了一脸头发,其实长久以来黄小善都是靠臆想来推断她如何如何毒辣。可看看她当下的样子,像个重度吸毒患者见到一座由白粉堆砌的山一样,一直叽里呱啦地与苏拉搭话,一得到男人的回应她就用涂着大红指甲油的纤纤玉指掩住血红的嘴巴咯咯咯娇笑个不停,特别像一只准备下蛋、焦躁不安又兴奋的母鸡。
黄小善眼角快看抽了也只看出笑得花枝乱颤的席老娘们只是个美艳性感、为爱痴狂的大花痴。这没道理呀,这不科学呀,怎么给她的感觉与那晚见到的女人差这么多?
而且,她一直被苏爷牵在手边,席琳与她就隔着一个苏爷的身位,黄小善怀疑自己在她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她笑也不好好笑,两条光溜溜的手臂非要夹着自己的大胸,她扭身一笑,胸前的两颗肉球就在男人眼下晃动个不停,荡出来的乳波能掀起海啸。
她敢打保票,那两颗肉球至少有e!
哼,不就荡个乳波,看把你能的,我也能荡!
她低头看到自己一身黑不溜秋的寡妇装,一拍脑袋:原来她没被当成死人,她是被当成苏爷的背景板了!
黄小善从一个人彻底沦为一块背景板,人生再次遭遇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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