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妻纲没振成反而被苏爷耍流氓了,她手握刀叉凶狠地摧残盘中的食物,嘴里念念有词:“阴险,卑鄙,无耻,下流!”
“什么?阿善问我什么?”阮颂将耳朵挨过去,他知道黄小善不是在跟他说话,可他就当是了。
“啊?啊,我问你……”她眼珠子骨碌碌乱转,计上心来,“这座漂亮的庄园总该有个与它搭调的漂亮名字吧。”
“名字啊,还没取呢,阿善帮忙取一个吧。”
随身伺候的阿庆听见这话,眼神闪了闪,取过水壶将阮颂手边又空了的水杯斟满。
这顿饭王下喝了很多水……其实庄园是有名字的,不过现在没了。
“当真要我取?”
阮颂柔笑,点头称是。黄小善叉腰中气十足地哈了一声,意气风发地扫视一桌美食,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被苏爷戏弄的窝囊气也一扫而空。
她用那颗思考过无数种工口体位的脑瓜子想了想,一拍桌子,大喝:“就叫琉璃庄!”
“好,就叫琉璃庄。”阮颂对这名字的喜爱之情也溢于言表,长年阴郁的男人甚至开起了玩笑,“谢谢黄小姐赐名,将来黄小姐一朝得势,我这座弹丸庄园也要跟着沾光了。”
黄小善被夸过头了,腼腆地挠头连声说不会不会。她能得什么势呀,她全靠男人才发家致富的。
苏拉:“哼。”
男人的这一声语气助词里包含了多少对她的鄙夷。
黄小善:“你哼什么哼,我都说不会得势了。”转而又好奇地问阮颂:“阮阮,你们家也经商吗?不然哪买得起这么大又漂亮的庄园。”
看看在场这些个“英雄好汉”:有卖白粉的,有卖枪械的,她一个贩卖纯手工制作的人体仿真画的艺术家在这群人里还算是好的了。阮颂既然能召集这班牛鬼蛇神,背景还能白到哪里去。所以她聪明地用“经商”这种通用名词,没好意思直接问阮颂家里是在哪条道上混的。
“我们家啊……”阮颂眼神趋于黯淡,强打精神说:“我们家不做什么。”
“不做什么钱哪里来的?”黄小善这个棒槌,没瞧出人家不想聊家事还追问个不停。
阮颂正打算说点别的岔开话题,一直和席东谈话的萨霍突兀地开口说:“阮王下是西黎的储君,当然不用做什么了。”
“哦,原来是花国税啊。”黄小善似懂非懂地点头,一想不对,震惊地问:“你是王子?!”跟着她巡视一遍桌上众人的表情,没有一个听到这个爆炸性新闻有感到震惊的,包括比她还晚认识阮颂的苏爷。怎么,他也知道了!合着就她一个是傻蛋啊。
她在桌下撞了撞苏爷的大腿,压低声音质问他:“你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你可真够意思!”
苏拉轻飘飘地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黄小善听了他不走心的回答更气了,正要不管不顾地去拧他大腿,那边的王子殿下开腔了:“阿善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有负担,我们原来怎么相处现在还怎么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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