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善随朝公子从朝官邸打道回府,车子在路上奔驰,她人却还陷在朝公子为她精心安排的局中局中云里雾
里。既感动于男人为打好她与公婆之间的关系所费的苦心,也失落于公婆是因为儿子才勉强对她另眼相待。
她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地矫情了一路,连开车的朝公子问她话也爱搭不理。
她离开朝家时把《茶经》也一并带走了,朝公子就明白她其实接受了自己的用心良苦,只不过心里还有点小疙
瘩没消罢了。
虽然费尽心力绕了一大圈,但不可否认,目前父母对她仅有的一点好感是建立在他的设计之上的,她纠结的应
该就是这个。
连黄小善自己都没从矛盾的心情中绕出去,朝公子就将她矛盾的心情摸得透透的。
他眉眼含笑,愉悦地开车,没帮她梳理心情,反而开玩笑说:“是不是昨晚小奴没满足老爷,老爷才一大早横
竖看我不顺眼?”
感情深厚到他们这个份上,没必要有一点小摩擦就紧张兮兮的,有些事说说笑笑之间就能翻过去了。
“别,以后你别自称‘奴’了,我怕折损了你朝大公子的气节,被你算计到窑子里卖了都不知道。以后我
是‘奴’,‘狗奴才’的‘奴’。”黄小善一张苦瓜脸,往车门边缩了缩,摆起谱来了。
正好等红灯,朝公子被她逗得乐不可支,使出一指禅去戳缩在车门边摆谱的女人,一连在她腰间的软肉戳了好
几下都不消停。
黄小善被他戳火了,拍开他的手指,气急败坏地低吼:“你别弄我!”
“真生气了?我还不是为了你。”
“你是我妈行了吧,我妈也隔三差五就说‘我都是为了你’。”
“行呀,我当你妈,这样辈分就比家里所有的男人都高,他们都得孝敬我。”
黄小善无力地塌下肩膀,想气都气不起来,只能笑骂一句:“你羞不羞?”
“你啊,别在意开头是怎么得到我爸妈的青睐,关键要想想怎么在这层基础上更上一层楼,不然就算我帮你起
了个好头,你不努力,没过多久也会被打回原形的。”
黄小善心累,垂头丧气说:“大户人家就是事儿多。”
这话朝公子不爱听了,“是啊,像老四那样无父无母的,不用瞻前顾后,只管和你厮守缠绵,多方便啊。”
黄小善正了正脸色,严肃说:“阿逆,你可千万别在小鸡巴面前说‘无父无母’这种话,他人前无所谓,人后
心里肯定会难受的。”
“瞧把你紧张的,我是那种说话不知分寸的人吗!哼,那么袒护他,把他惯得无法无天,我等着看你哪天被他
反噬。”
黄小善被他说得心里毛毛的,满口说不会的不会的,结果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朝公子一语成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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