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用下巴磨蹭她的发顶,“阿善,你这里特别好,我特别喜欢这里,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吃饭,比我一个人在
空旷的王宫里吃饭香多了。”
“哪里热闹了,我都快烦死他们了。你喜欢就多住些日子,房子就建在这里,也不会长脚跑了,你病好后想来
就随时来住。”
她无心的言语听在阮颂耳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住得太舒服,就把什么都给忘了,忘了他住在这里是有期限的,
更忘了李近横对他造成的威胁。
“如果病好了就得离开这里,那我永远不想病好了。”
“说什么傻话,有阿横在,保你能活到一百岁。”
“他会让我活到一百岁?”
阮颂的语气带有明显的讽刺,黄小善有心想为近横解释两句,转念一想,可能是风寒让阮阮很难受,才不由自
主地生起医生的气。
“阮阮,别说话了,乖乖睡觉。”
“我不睡,我一睡着你就走了,你要去李医那里。”
“好呀,那咱们比比谁能坚持不睡着。”
这还用比?肯定是黄小善赢了。
阮颂心里再恨,他也是真的难受,头晕,四肢发冷,黄小善往他身旁一躺,暖洋洋的体温烘得他极舒服,很快
便传出微弱均匀的呼吸声。
黄小善从他肩头抬眸,手在他面上晃了晃,自以为他睡熟了,轻手轻脚地下床,退出屋外。
身体出汗,她拎起衣服边扇边钻进近横的屋子,“阿横,我来了。”
近横正背对她坐在窗前翻书,听见声音扭头瞧了瞧她,又若无其事地回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完全没有因为跟黄
小善定情了就对她另眼相待,这在黄家男人里算是独树一帜的了。
黄小善暗中撇撇嘴,阮阮把她当香馍馍,这位看她就跟看臭豆腐似的。
她甩着脸倒进沙发里,操一口小混混式的拖拉口音问:“叫我来什么事?我也很忙的。”
近横问:“你下午有课?”
“有——”她尾音拉得很长,态度吊儿郎当的,很散漫。
“有课啊,那动作得快点了,你坐好,把衣服脱了。”
黄小善马上端正态度,积极地脱衣服,“阿横,大白天的,不好吧。”
近横取来一管药膏,见黄小善还客气的在身上留了件胸罩,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把这件也脱了,将乳房露
出来。”
黄小善血液往脑门冲,“羞羞答答”地反手解开胸罩的后扣,“阿横,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以前是我看错你
了。”
她差点忘记阿横是外冷内热的闷骚型,表面拒人于千里之外,实则内心是脱缰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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