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黄宅路上,朝公子将车开得飞起,黄小善两手紧紧捏着安全带,颤声说:“阿逆,我手不怎么疼了,你开慢
点,这样不安全。”
朝公子置若盲闻,全然不在乎她害不害怕,依然把汽车当飞机开,幸好回黄宅的路是临海公路,路上车辆少。
黄小善注意到他们上车后男人的脸色就完全变了,一言不发,只一味地开快车。不管是不是柴泽引起的她都不
敢冒然提及柴泽的名字,僵硬地笑说:“阿逆,我决定以后都不去剧组玩了,我留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不去剧组?就是说你不去森美兰华了?”
谢天谢地阿逆肯说话了,黄小善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对,不去那家破酒店了。”
这倒让朝公子犯难了,她不去森美兰华就不能捉奸捉双了,她是不是在提防他?
可笑,他们之间居然也有走到猜忌和提防的一天。
回家后朝公子打横将黄小善抱去近横处,马上就以帮不上忙为借口退出去,连黄小善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他走
也被他挥手甩开了。
她哭丧着脸,看着怪可怜的,近横给她抹烫伤膏,好奇地问:“和朝逆吵架了?”
她吸吸鼻子,摇头说:“没有。阿逆这几天很奇怪,情绪飘忽不定,可能是我最近太贪玩以至于没怎么陪他,
他才生气的。”
近横抓着她软绵绵的手,沉默地将烫伤膏抹在她的肌肤上,半晌才闷闷说:“你陪朝逆的时间还少的话,那陪
我的时间就更少了,也没见你为我忏悔过。他们知道了我身体的事,你也不过来问一下我的心情如何。”
“呃,呵呵呵,我,我也是……人太多了,我很多时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们又各有各的脾气……如果能天
天大被同眠的话,我不就每个人都能照顾到了,你说是不是呀。”黄小善为自己未来的性福生活着想,逮着机会就
给近横洗脑。
“你倒想得美。”近横的眸光在闪烁,“你们大被同眠,我去干什么,当观众吗?我有什么理由跟他们一起睡
呀。”
“睡觉还需要理由?不就是躺上去,然后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近横将烫伤膏拍在桌面上,“我不给你抹了,你自己抹!整天要别人伺候,脑子都生
锈了。”他气呼呼地走人,留她一人在房里慢慢折腾吧。
“欸,怎么这个也被我气走了?”黄小善抬起两边胳膊闻闻看身体有没有发霉,不然怎么这么倒霉,一个两个
都不待见她。
她没闻到霉味,倒闻到了柴泽世上独一份的体香。
因为这份体香,她想气他也气不起来了。
虽说她和阿逆两人一起陪在他身边让他很高兴,可也别表现得像个花痴呀,差点被他吓出心脏病。
说也奇怪,阿逆是何等敏锐的一个人,柴老板在约会期间失态好几次,他怎么都不怀疑她和柴老板的关系?
谁说朝公子不怀疑,他只是没将雷霆之怒表现出来而已,憋起来要放个大招炸死你。
朝公子回房后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手捂着额头疲惫地闭上眼,整理黄小善和柴泽两人相识以来的时间线。
漫天的图像如雪花般在他的脑海中降落,一幕幕片段疯狂地翻滚。
他不想承认这两人有一点点不洁的关系,他不相信她会跟曾经咬牙切齿的情敌有染。
她多情,她一颗心要分给很多男人,他都能接受,但绝不接受她跟一个扬言喜欢他的同性恋有染。
他爱她,但不代表可以无底限的纵容她。
朝公子逼自己在一堆琐碎的日常中寻找他们暧昧的证据,第一个证据就是他曾经两次在她身上闻到属于柴泽的
烟味。
记得去年她去半岛酒店和四弟幽会,隔天出车祸一瘸一拐地回到公寓,那时他第一次在她身上闻到烟味。
第二次是在赌城森美兰华闻到的,她当时身上穿着柴泽给她买的男装,他气不过还说要去找柴泽理论,却被她
极力劝阻。
口红,还有她落在柴泽处的口红……当柴泽将她的口红交给他时,他第一次怀疑这两人有暧昧的关系,却因为瞻
前顾后想得太多,认为他们绝对没有可能,殊不知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朝公子越想越痛苦,眉头紧蹙,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这天之后的日子,除非有必要,黄小善真的没再往外瞎跑了,就乖乖守着黄宅里的各房男人玩耍。
而老幺的室外射击场也正好动工,她闲着没事一天能跑七八趟屋后的草坪,还美其名曰是去监工的,监工用得
着她吗,分明是去碍手碍脚的。
一个月后射击场竣工,黄宅的上空也没变天,她预感自己会倒大霉的征兆也在安逸的日子里退得一干二净,直
到有一天她居然接到前粉丝场务小头目的电话。
小头目在电话中说她打酱油的台庆剧杀青了,后天晚上会在森美兰华举办杀青宴,上头让他把几个常驻这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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