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走了,在她睡着的某个时间里走的……
怪她太累而他的体香又太安神,让她睡到连一个受伤的男人从她身边起床离开都毫无所觉。
黄小善醒来拥着被单呆呆坐在床上摩挲唇瓣,他走之前一定吻她了,因为唇上还残留着他的香味。
臭男人,跟龙卷风过境似的,刮得他们家不得安宁了就拍拍屁股走人。
伤成那样居然还有力气跑路,阿横说得没错,骨头真硬!
黄小善又倒头躺回去,拉起被单蒙住头,不久便从被中传出梗咽的抽泣声。
朝公子从门后现身,静静立在门口听床上女人的啼哭,待她止住哭泣掀开被单,他又隐没在门后。
当黄小善洗把脸、没事人一样走出客房的时候已是烈日当头的大中午,她将手放在眼上抬头看挂在空中的火
球,默默在心里“日”了一个。
她可真“鸿运当头”,什么时候不好,偏偏要在大夏天履行社会服务令,瞧好吧,她不被晒成人干也要脱层
皮!
社会服务令说简单点就是让罪行不太严重的犯人去社会各界当义工,比如扫大街、去公园沙滩桥洞等地捡垃
圾,舒服点的就去图书馆整理书籍、去老人院或儿童院做劳动,等等。
一般要在12个月以内完成应履行的社会服务令时间,而黄小善要履行100小时的社会服务令时间啊,她估摸着通
过这次义务劳动自己会认识到香港繁华背后的另一面,比较肮脏的一面。
天上日头很足,却没照进她心里多少,她怏怏不乐地耷拉着脑袋走路,拐进厨房顺了根雪糕出来吸溜吸溜地
舔。
所到之处没看见一个人影,她心想他们这会儿可能聚在一起吃午饭呢。
哼,她才不去听他们交流打架心得,她吃雪糕就能饱。
黄小善躲到黄宅一处阴凉的角落,直接躺在地上翘脚舔雪糕。
看她舌头舔雪糕的架势就知道基本功了得,舌头在雪糕上左扫右扫转着圈扫,一滴都没让融化的雪糕糊滴到脸
上。
大房子可真好啊,有地方躲人,耳根子清静多了。
起风了,外头树叶沙沙作响,黄小善惬意地抖脚,干脆闭起眼睛舔雪糕。
等这阵风吹过去了,树叶不响了,她隐约感觉哪里不对劲儿,睁开眼骤然被悬在她头顶的人脸吓得差点往外喷
出奶白色粘稠的雪糕糊。
她就地一滚,半撑起身体,呢喃说:“阿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们心有灵犀,这是你说过的。”朝公子挨着她躺到地板上,他倒希望真是心有灵犀,事实上是他尾随她到
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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