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哪个小主雅兴大发,就会让黄小善躺在上面和她“琴瑟和鸣”。
只有儒雅的朝公子还记得它是一架钢琴,时常会掀开琴盖小弹一曲,钢琴君也就只有在朝公子这里能找回一点
身为钢琴的尊严。
二人越靠近琴房,琴声越荡气回肠,明显不是朝公子的弹奏风格,可惜这俩有耳无心的黄家老幺没一个能听得
出来。
因此,坐在钢琴前弹奏的柴泽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闯入黄小善的眼帘,生生打断她已经滚到唇边准备喝倒彩的声
音。
琴声戛然而止,柴泽从琴凳上跃起,看黄小善的眼神满是相思和柔情,“小黄。”
四爷先于黄小善开口,“喂,你脑子秀逗了,还敢上门讨打!”
尖利的声音擦着黄小善的耳廓喊出来,她一震,从四爷身上跳下来,双眸定定地从柴泽看到他放在旁边的手提
包再看到坐在他身后沙发上的朝公子。
她心里有了个不成形的猜测,不但没有如柴泽预期的那样高兴,小脸反而慢慢冷下来,径直越过柴泽拉起朝公
子的手,硬邦邦说:“你跟我来一下。”
朝公子乖乖地被她拉去旁屋,他坐着,黄小善抱胸站在他面前,质问他:“阿泽怎么来了?”
男人撇着脸,不答也不看她,黄小善等他开口等到心头火起,捏住下巴扳过他的脸抬起来,“说话,你是不是
瞒着我做了什么任性的事?”
“你不是喜欢他吗!我现在把人给你带回来了,你生个什么气!”
黄小善感到不可思议,“你哪根神经搭错了?!半个月前是谁气得差点把他打死的,现在你跟我说你把他带回
来!带回来是什么意思?是让他住进来的意思吗!”
“是的,而且他今天开始就住进来。”
“什么!”黄小善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你让他住进来图个什么呀!”
“人本来就不可能永远做自己喜欢的事,既然这样,我就做了件你喜欢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黄小善气得两眼喷火,“当初不管他被你打得再严重、我哭得再厉害,我有说过一句
让他住进来的话吗!他喜欢你又是个同性恋,我再喜欢他又怎么可能让他住进来!”
“我跟他谈好条件了,让他不许觊觎你的男人,他也答应了,我想他答应的时候很清楚‘你的男人’中也包括
我。”
“你还跟他谈条件……”凭黄小善对他的了解,动动脑子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在利用阿泽对你我的感
情,让他在家里乖乖听你的话?”
朝公子沉默。
“你怎么这么坏!”黄小善捏紧拳头气得发抖,终于忍不住向他的肩膀落下拳头,“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才接
纳他的,你是为了你自己,你自己想找条听话的狗驱使,你就让喜欢你又喜欢我的阿泽进来当你的狗!”什么狗,
这话说得真难听。
“你找条真狗还得给它肉骨头吃,你找阿泽,连肉汤都不用施舍一口他也会对你唯命是从!”这话更难听。
朝公子任凭她打骂也闷声不吭,不承认也不否认她的话,“你跟我犟是不是,我先打死你再把阿泽赶出去。”
黄小善也知道自己的小拳头哪里能伤他一根毫毛,她是气不过,气好好的一个男人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玩弄
起别人的感情。
她举起的拳头正要落下,手腕却被人从后抓住了,回头见抓她的人正是柴泽。
柴泽神情复杂,想来听了不少黄小善的气话,“小黄,别打了,我是自愿的。”
“你知道阿逆的心思……”黄小善挣脱他的手,“哼,你这么聪明,你当然知道!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管
不了你们!”她推开柴泽,走去门口牵起四爷的手,“小鸡巴,我们走。”
“小黄……”
黄小善听见柴泽的叫唤也狠心不给他一个回眸,柴泽无奈又觉得暖心,因为小黄是心疼他才对朝逆大发雷霆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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