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近横现在手中有一把手术刀,他有自信十分钟就能剥下一张完整的阮颂人皮,再用二十分钟将他全身骨肉
分离。
实际上,在阮颂得意洋洋地挖苦他之后,他已经用眼刀这么干了。
黄小善通过近横眼波的变化看出他已经怒火中烧,连忙捏捏阮颂的手背,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再出言刺激近
横了,他是给你看病的医生,激怒他对你没好处。
近横看在黄小善的情分上,最后还是忍气吞声地给阮颂打针治病。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心里早把黄小善骂了个
狗血淋头,骂她是花心大萝卜,骂她是一个如段正淳般的混球。(西黎也有天龙八部?)
这出糟心的晨间剧演到没法演了,自然而然就谢幕了。
黄小善只是个一顿最多吃二两米饭、一身最多百十斤肉的凡人,她实在没有三头六臂去照顾每个男人的心情,
近横黑着脸离开的时候她没有追出去,而是留在房中照顾阮颂直到他吃了药睡着。
她理理盖在阮颂身上的被单,调高冷气温度,再给自己洗了把脸,搞完这些后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出房关
好门,去餐厅吃早饭。
到后没见着近横,她无奈,嘴上却没表示什么,正常地坐下,接住小忠递给她的粥,一勺一勺吃开了。
她醒得早,就算演了集晨间剧,时间也还尚早,偌大的餐厅只有她一个人吸溜粥的声音,小忠给家里每位先生
都盛好粥后退下去了。
她肚子饿,很快吸溜完一碗粥,伸手去够餐桌中间粥盆中的长勺,打算再盛一碗。
刚碰到长勺,从她后脑勺蹿出一只男人的大手快她一步握住长勺,另一只手还抢走她手上的空碗。
这双手老对她动手动脚,化成灰她也认得,于是拧起五官,回头打算喷他两嘴。
柴泽摸透了她的反应,她一回头,他就趁机在她唇上偷口香,再吐舌快舔一下,尝到淡淡的咸味,“是咸粥
呢,可是沾了小黄的嘴就变成甜粥了,小黄是糖吗?”
他意犹未尽,还要亲第二口,被黄小善捂住嘴推开了,“你别嚣张,我还没决定让不让你住呢,惹恼了我这个
家里的老大,没你的好果子吃。”
柴泽呵呵笑,“老大,大清早你就说笑话,是想让我一整天都有好心情吗?”他盛好粥给她,坐下来撑着下巴
看她喝粥。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喝粥啊。”黄小善端着碗稍微躲开他一些。
“小黄又说笑话了,是想笑死我吗。”柴泽一句也不肯输给她,不久突然捏了下她嘟囔的面颊,听见她“哎
呀”一声,捂嘴抖着肩头噗噗笑。
“你……”黄小善正要大发神威,这时候看见朝公子,条件反射地推开柴泽,“阿逆来了,你坐那边去。”
柴泽不想她难做人,照她的意思挪了位置。
朝公子坐到柴泽坐过的位置上,柴泽向他道一声“早安”,他“嗯”一声,同样向埋头喝粥的黄小善道一
声“早安”,黄小善也“嗯”他一声。
这三个人可真有意思。
朝公子贤惠地夹块早点放进她的碗里,巧声说:“小善,别光喝粥,也配些早点,不然容易饿。”
黄小善不作声,扒拉粥的时候也把朝公子夹给她的早点扒进嘴里了,朝公子这下高兴了。
他们喜,柴泽也跟着喜,三人和和美美地吃早餐。
不多时,苏拉大摇大摆地现身,一坐下就没头没尾地慰问黄小善:“昨夜可辛苦你了。”
黄小善噎了一下,朝公子听出他话中有蹊跷,没开口追问,而是先关心黄小善有没有被噎到,黄小善摆手说没
事,正常喝粥。
有趣的来了,她夹一个早点,苏拉便也去夹那个早点,她换个盘子再夹,苏拉紧跟着也去夹,一来二去,黄小
善气得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拿去拿去,统统拿去,我不配吃行了吧。”
朝公子帮着黄小善呛声苏拉:“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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