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担心的还是阴错阳差跑出门的黄小善,这种恶劣的天气很容易藏匿行踪,要是“客人”不止一个是一伙,她
在宅子里走动的时候被发现或正面碰上……可恶!
四爷闪进衣帽间,进了武器库,穿上狩猎用的整套行头,装上刀枪,戴上夜视镜,黑暗中一切就都清晰了。
妈的,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是组团来“参观”我们家,否则我让你们组团下地狱。
他太担心在外乱走的女人的安危,不敢在武器库中多做逗留,赶紧出门找人。
夜色很浓,风雨大作,应急灯的光亮照耀四爷快速移动的虚影,一眨眼,他闪到苏拉房外撬门进去。
房中一切正常,床上的男人还有呼吸,他没有刻意控制脚步声和呼吸,未靠近床铺苏拉就醒了,暗中从床头的
暗格里拿出手枪。
他的动作在四爷的夜视镜下看得清清楚楚,出声说:“是我。”
苏拉放下手枪,黑暗中隐约看见老幺一身外出狩猎时才会穿的装备,沉声问:“你台风天不睡觉又跑出去杀人
了?”
“家里进人了!”
苏拉呼吸变重:“善善呢?”
“她中间被台风吵醒,担心大风把家吹坏了,出门四处巡视去了!”
苏拉低声咆哮:“你怎么敢让她一个人出去乱跑!”
“勇士跟她一起出去的,我就……”
“好了,你快出去找她,我去其他人房间叫醒他们。”苏拉下床,冷冽的寒气弥漫全身。
另一边,不知死活的黄小善在宅子里走走停停,四处查看门窗牢不牢靠,勇士吐着舌头跟在她腿边,一人一狗
散步一样慢悠悠地从东宫晃荡到西宫供奉黄妈妈的房间。
那间房正对海湾,她担心大风吹破窗户玻璃,让风雨灌进来。
快走到的时候警觉的勇士先于黄小善跑过去,竖起狗毛,朝房门龇牙咧嘴地低鸣,似乎随时会发飙。
因为房里摆着两坛骨灰,黄小善把勇士的反常归结到怪力乱神上面去了。走过去摸摸它的狗头,说:“别怕,
里面住的是我妈妈和阮阿姨。”你都站在鬼门关了,还别怕!
手握住门把,勇士焦躁不安地挺身将狗腿搭在她身上,黄小善扭动门把,好笑地低头安抚它:“别害怕,我妈
妈很温柔的。”
门被她拉开一条缝,应急灯的冷光透进去,照亮门后的一条腿。
她跟勇士说着话,没有第一时间看见人腿,门被狂风吹开,撞向墙壁发出一声巨响。
她一惊,抬起头。
门内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后窗户大开,狂风烈烈,脸孔在惨淡的冷光中忽明忽暗。慢慢弯起嘴角,举起手
枪,微笑说:“小美人,好久不见!”
黄小善的双眼发愣、发直、瞪大,张开嘴,喉舌被恐惧冻结,生死关头,想起一句很浪漫的小诗:海边狂风
起,等风也等你。
砰!
清脆的枪声在狂风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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