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聂火出声,见其顿步并不回头,淡淡道:“这陌生人是我兄弟,聂家敢找他麻烦,老子终其一生报复,直至灭门!”
聂天愣了一愣,侧头阴冷的看了一眼陌北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疾步远去。
周围人群面面相觑,这是几个意思?
既然是陌生人,怎么又称兄弟了?禁不住都暗自摇头,传言聂火不可理喻,果然如此啊,为了一个陌生人居然大义灭亲。
不过,其中不乏佩服者,能将人榜高手凭气势就逼退,实在霸气。
聂火收起战锤,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时,又恢复了大咧咧的表情,挥手道:“排队排队,继续照顾我兄弟生意,这可是未来的铭文神师,以后淘汰的铭文器物别丢了,指不定便是传家之宝,极具纪念价值,嘿!”
说完,手抓牛肉继续大吃大喝,连带陌北辰在内均是暗翻白眼,摇头不已,这厮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而在后街唯一的阁楼三层之上,一名微胖的男子朝身前的长袍中年低声道:“师父,是否让那韩雨不要在后街摆摊了,免得……”
长袍中年抬手道:“不必,赵前辈打了招呼,这里以后任他用。”
那微胖的男子恭声应是,遂道:“师父,你说的赵前辈可是火痴赵德柱老前辈?”
长袍中年嗯了一声:“赵前辈已有十年不染俗事,看来这韩雨不简单,聂永盛这次算踢铁板上了。”
又道:“甯志,若有人找韩雨挑事,不妨出面交好,不过的拿捏好分寸,城主统管大小两洪城,不要给他添麻烦。”
叫甯志的微胖男子点头道:“弟子明白,若聂家人再来,弟子知道怎么做。”
长袍中年笑道:“聂家家主聂永浩乃聂火之父,绝不会插手;其弟聂永沧对聂火又心怀愧疚,更不会来;聂永盛嘛,一心想夺家主之位,几月之后便是宗门定级战,他也不敢在这节骨眼儿上一直来后街生事,以免在家族失势。”
“师父分析在理!”甯志点头附和。
长袍中年淡淡道:“没什么好分析的,知情人都明白这一点,聂火看似孤家寡人,却是三道护身符傍身,连无尘道宗都一直隐忍,他聂永盛算哪根葱?大罗天寺、锻器堂、花仙谷,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无尘道宗虽强,亦不敢拿宗门来赌,段鼎丰、俞英桦都是刚烈之辈,本相大师在江湖中的地位更是无可动摇,嘿,赵松阳,想报杀子之仇等得花儿都谢了!”
甯志不解道:“师父,我就不明白,以无尘道宗的势力想要杀聂火,完全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吧!”
长袍中年冷哼一声:“你以为雁翎阁吃素的,从三门力保聂火那一刻起,这便是一个未来的商机,自然会有眼线跟上,只要聂火一死,三大门派若要出面还怕出不起雁翎阁满意的价钱,赵松阳可不是傻子!”
就在他们谈话之际,聂天已满腔愤恨回了家族,在聂永盛的书房中狠狠砸碎了两个古董才稍稍解气。
聂永盛四十来岁,听完聂天之事,良久才道:“天儿,聂火那小杂种活不了多久,等过了宗门定级战,我要你亲自将韩雨抓回来,这段时间都忍一忍。”
聂松目露不解,聂天若有所思,道:“爹爹的意思是,赵松阳比我们更想要那小杂种的命,喜乐乡乃武者向往之地,三十年一开启,聂火必不愿错过,而那里,正是无尘道宗动手的最佳之地?”
聂永盛赞赏的点头,聂松皱眉道:“可聂火没有势力,如何获得进入名额?”
聂永盛扫了他一眼,道:“散修都能花代价在势力手中交换名额,他聂火会缺?花仙谷、锻器堂必然相助,遇事多动动脑子!”
聂天狠狠道:“恨不能亲手斩杀这小杂种!”
聂永盛笑道:“谁杀都是一样,聂火一死,聂家基本就算是我们作主了,他那妹子倒是天赋不错,可惜也是一根筋,留之无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