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证一惊,暗道:“莫非那家伙两个月前不慎摔下织绢崖给挂了,这……韩雨是宗门唯一的铭文参赛代表,可别出了这岔子!”
想着,他脑门顷刻出了层薄汗,楼翦便是北峰的弟子,他告罪一声连忙朝楼翦的住所赶去。
不多时,楼翦赶来瓦屋,确认了唐浑刚从伯牢崖过来,也是慌了神,将两月前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急道:“唐大哥,现在怎么办?他不会是去其他地方了吧?”
唐浑浓眉紧皱的摇了摇头,这个可能很小,韩雨初来乍到,所知修炼之处有限,不可能四处乱跑,一面想着,一面朝楼翦道:“我去通知掌门,你先去织绢崖看看!”
吕证和楼翦赶到织绢崖,楼翦二话不说,直接从梯道往下寻去。
吕证暗暗摇头,就算韩雨在下面,也是具尸体了吧,心头不由焦虑起来,这锅自己是背定了!
当楼翦重回崖顶时,白子韬兄妹已经赶到织绢崖,同来的还有一脸阴沉的呼延惊鸿,当他得知此事,心头咯噔一声,第一反应便是如何向老友赵德柱交待,那封信没什么重点,就一句话:‘老哥,韩雨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仅此一句,足够份量,且不说火痴赵德柱在西北的影响力,就凭他们曾经的交情也绝不能让韩雨出事,否则当初他也不会置宗门不顾,直接要和佟昆开战。
而眼下,他新伤刚愈,刚刚出关准备召见韩雨,结果出了这档子事,心都凉了半截。
看着刚从梯道上来的楼翦,呼延惊鸿一步上前,道:“怎样?”
楼翦摇头道:“我下了第二梯层,现在能勉力深入十五米,没有任何动静,不过……”
“不过什么?”在场人几乎同时急急问道。
楼翦面色复杂道:“第一、二梯层都有重剑的剑痕,而且,往第三层的梯道也有痕迹……”
“怎么可能?”
所有人大骇出声!
随之,唐浑看向楼剪,道:“重剑?韩雨不是一直背着一口断剑么,据说击杀聂冲便是……”
呼延惊鸿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下去看看!”
说完,宽大衣袍鼓动真元气劲,下了织绢崖。
半刻钟不到,呼延惊鸿从梯道处飞身而上,落在崖顶呼出一口浓浓的雾气,须眉之上均是点点霜花,眼中精光闪动,神情复杂,凝重道:“第三梯层的五十米尽头处剑痕密集,和前两梯层的剑痕相同,只不过时间太久,被寒气积冰而覆盖,不易分辨,但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时间绝不会太久,还有不少血迹。”
众人惊愕无语,良久,白子霞才道:“韩雨才炼体多久?”
呼延惊鸿摇头道:“老夫也很是不解,非炼体武者在下面的消耗很大,我三个梯层一一走通,越往下消耗越大,而且第三梯层对经脉穴位的刺激十分强劲,我真元都有些受阻。”
又道:“我新伤初愈,被佟昆震伤的经脉尚未完全恢复,第四梯层不敢轻易探查,不过那梯道之上有上下的痕迹,若真是韩雨,且还活着,他一定在第四梯层。”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认知都被颠覆了,楼翦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紧紧握拳,他太了解炼体的强大之处了,韩雨越是强大他越高兴,这代表在宗门定级战中将会有更大的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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