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也笑了,呶呶嘴,“走吗?”
童颜点头,和他往外走,江煜说,陪她散散步,顺便想问问她街舞方面的问题。童颜了然,调侃,“应该是问街舞,顺便和我散步吧?”
江煜没辩驳,“这次淘汰赛,准备差不多了吗?”
“毫无状态。”
江煜没想到她如此直言不讳,也好心建议道:“你可以去上次和白明浩斗舞的地方看看,那边一直很激情。”
“白明浩?”
“那条老街,戴白帽子那个。”
“你那时也在?”
“刚好路过。”
“好吧,我只是饿了没状态,现在可以回去好好跳了。”
江煜被她的调皮挑眉笑意更盛。
“你们校庆排练怎么样?”童颜冷不防一问。
江煜:“你想问谁?骆邱?简茉?还是……”
“都。”童颜说,“骆邱和简茉。”
江煜笑意收起,“他们跳爵士。”
为了帮助简茉,所以跳地板舞的骆邱才跳爵士?她从没见过骆邱跳爵士,事实上很难把一个地板舞的b-by和爵士联想到一块儿。
江煜见她停住脚步,也跟着停下,说:“他怕麻烦吧,毕竟跳爵士他都不需要怎么动,完美充当人工支架。”
童颜被他的冷言嘲讽冷醒,没想到他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温温和和的,讽刺起朋友来这么丧心病狂……
江煜贴到她身边,她忍不住想要往后腿,他却一手托住她的腰,提腿扭腰视线撩人,姿势婀娜。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
噗……
童颜被他的人设崩塌逗得抱着肚子,哈哈大笑,“江煜……你不该叫江煜……你叫冷煜吧……冷冰冰地讲笑话……哈哈……”
江煜陪她蹲在地上,抬手把她卫衣上的帽子,扣在她脑袋上,顿时,原谅帽晃眼。
隋宇吸着珍珠奶茶里的珍珠,这是他吸上的第八颗珍珠,从他吸第一颗开始,骆邱就和他全程旁观江煜和童颜。他呛到三下,一下是江煜摆那恶心的动作,一下是江煜陪童颜蹲在地上像个智障,一下是现在他温柔地看着疯了一样的童颜笑。
终于把调皮的小珍珠咳出来,再吞下去,他看向旁边的骆邱,差点又要噎住。
一副杀人模样是闹哪样!
“我知道自己兄弟被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抢了,的确会很难受……”隋宇拍拍骆邱的背,但是兄弟们也不能因为你这占有欲不处对象吧……“不过我也放心了。”
“放心?”骆邱杀人间隙回了他。
“嗯,你看江煜和你口味完全不同,将来不用走电视剧的一场兄弟为个女人争得头破血流的情景。”隋宇想得深远,还觉得自己很有见解,“你不喜欢童颜那型,刚好江煜好像对她挺感冒的。”
骆邱的神色一动,看着江煜把地上那只绿蘑菇拉起,他俩继续往前走。童颜穿着露腰的短款绿色卫衣,下身是条紫色收脚裤,伤风败俗。旁边的江煜即便穿着校服,也难掩长相的优势,他俩看起来倒像是很般配的狗男女。
“般配?”
这两个字让他直犯恶心。
“我也觉得还挺般配的。”隋宇说,“实话啊,骆,虽然最近也不见童颜缠着你,但哪天你还是正儿八经地拒绝她吧……以前玩玩还行,但是毕竟是江煜嘛……你也一点都不喜欢她,对吧?”
他看着他,难得的认真。
骆邱突然觉得这些话,像是恶心的蠕虫窜到他耳里,他想把它们抠出来,让这些东西都他妈地见鬼去吧!
可他不确定了,他甚至觉得,隋宇说得话是对的。
“你觉得我一点不喜欢童颜?”
“对啊,谁都看得出好吗!而且你以前女朋友都奶超大,你就是偶尔换换口味吧……现在也该换回来了,不是还有简茉吗?”
“你说……什么算喜欢?”
隋宇被他的问题问倒了,他有偶像剧资料储备,可他没实战经验的巩固啊……
他也只能随便敷衍道:
“至少江煜那样吧……是个人都看得出江煜对童颜挺好的。”
怪不得上次火锅店那儿捶他捶得那么重!
“也对。”
骆邱转过身,神色淹没在夜色中,“走吧。”
骆邱回到家,脱去外衣,仍然感到胸口一团燥意。很烦躁,没法控制的烦躁。
冲完凉,穿着件宽松的t和长裤,脚上夹着拖鞋,从冰箱里碰出一盒啤酒,走到阳台,他站在那里,静静对视夜色中的空气,一罐一罐喝着。
他的酒量是负数,随便点酒精就能挂。所以,冰箱里的啤酒从来都是给隋宇和江煜他们准备的。他们见识过他偶尔喝酒,事后告诉他,他不应该喝酒,一口都不。
很多人喜欢对他说,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比如他爸妈。
他们和平离婚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你不应该怪爸爸妈妈,即便离婚了,爸妈还是你爸妈。”
“妈妈已经和爸爸谈好了,你会和爸爸一起生活。你应该会同意吧?”
虽然你同意不同意都无所谓。
“你也懂事了,妈妈只想告诉你,一生当中你可能会喜欢很多人,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做了。”
所以他们在他十岁的时候,双双出轨。
“人心很容易变的,我以前喜欢你爸爸,真的很喜欢,但是时间久了,感情淡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喜欢你爸爸的魅力,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的钱,这也是他知道的事。”那个女人的手一点点摩挲着他的身体,“我也喜欢你,只是你还太小……”她笑起来让他以为看见了蛇形生物,吐着猩红的信子,她用手裹上他的那处,“想不想知道……更快乐的事?”她一件一件脱光了跪坐在他身前,两手抓着两颗硕大的奶子,想要用她们去夹起它的那处。他的那处可耻地硬起,顶起可笑的小帐篷。
那时,他十二岁,他初恋的舞蹈老师竟然是如此放荡不堪的女人。
骆邱捏着啤酒罐的手,紧了紧,他躺倒在旁边的躺椅上。整个人很轻,头却很重。
“真的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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