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闲乖,奶奶陪你会儿。”
她就这么坐到他身边,日复一日,直至男人楼上走下,她再离去。
新年的那天,他终于鼓起勇气,对这个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奶奶,说出第一句话:
“奶奶……谢谢你……新年快乐……”
嘭嘭嘭的烟火声,他不知道她是否听见。眼角鱼尾纹,笑得皱痕明显,这次,她从小推车上拿过一只塑料袋,从里
取出一罐未拆封的薄荷糖,递给他,他伸手接过,潸然泪下。
只是这么好的奶奶就这么去世,他又少了个关心他的人。每次磨蹭口袋里的钥匙,那串老太太家的钥匙,他就以为
她还能路过他家门口,还能陪伴他一会儿。他总是跑去老太太家,打开她家的门,一遍遍打扫着她的屋子,像要随
时迎接她归来,像她救许之遥而死只是一场噩梦。
果然不是啊……
就像当初,他做的事,常常出现在梦里,常常搅得他害怕睡去,都是现实存在的真相。
姜闲的眼神一凛,是冒着火光的烟,呛得旁边的夏月月眼泪直流。
“真怪哎,明明校霸的歌唱得都没遥遥和班长好听的,可是……可是,就很想哭!”
很显然,不仅仅是她,台下好多人眼眶泛红,有些泪点低的,同夏月月一样,流下眼泪。
歌曲进入高潮部分,姜闲弹着吉他,抓过立式话筒,歪斜着,他的嘴凑得更近,低眸,看不清神色。
“虽然爱已承诺永远追随我……不会离开……可寂寞的模样……却似乎未曾改变……尽情飞舞吧……总有一天……抵达
夜的彼岸……直到让人腻烦。”
歌声像是受伤的困兽发出,带着令人悲伤的颤抖幅度。大胖他们眼神复杂地看向姜闲的背影,后又低下头,认真地伴奏。
“因为姜闲在唱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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