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货铺的话,你雇个人,周末的时候你没事帮忙看着。”
“我知道。”
“乐队那些人,帮我跟他们说不好意思,他们对我的义气,以后别他妈这么用。我也不想生离死别什么的,就跟他
们说,我去去就回来。”
“我知道。”
“还有……”他发现嘴巴很苦,这肉包子的肉真难吃,“你总说我想得太多,我想是对的。”
路浓沉默等待他的后话。
“人还是该更坦诚,即便表现得再关心再在乎再重要,即便所有人都看得出,但是该说出来还是要说出来啊……”
他笑了笑,“这句话,你猜是谁告诉我的?”
“谁?”
“你女人。”他说得不太情愿,“被这种看起来特别没心没肺的家伙教育了啊……那次,我帮她剪头发,她说
啊……”
“姜闲,你是很关心路浓的,想要他重新拾回梦想,随身备着他犯胃病所需的胃药,你做的事,旁人都能看懂。但
如果能够直白地说出来,对方才能高兴地给予你回应啊。”
姜闲伸出右手,握紧拳,对着路浓:“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一辈子的那种。”
“看。”路浓示意他后面,晨光出现,他看得胸腔温热涌动。
也是那一刻,右拳被重重一碰。
“废话。”
“那我要帅气地进去咯?”
“嗯哼,老父凝视中。”
姜闲抬起一脚,踹去,“你滚。”
路浓看着他走进去,一路向前,没有回头。也幸好他没回头,否则,就会发现自己逊到不行地被一点不灼热的阳
光,灼烫到眼睛。他仰起脸,深吸口气,再吐出,双手插袋,恢复闲散的模样,往地铁站走。
周一地铁挤到爆,童颜戴着耳机,听着许巍的《礼物》。他的歌声布满岁月沧桑,让人怀恋起过去点滴。
“在寂静的夜……曾经为你祈祷……希望自己是你生命中的礼物。”
星海高中站,她被人潮推着,下站,刚走出几步,路浓来电话。
她接通,对方传来与她这边,相同的嘈杂声,而他的声音在这片嘈杂中,干净沁人。
“颜宝宝。”
“嗯?”大清早就这么甜呀?
“姜闲去自首,我刚送好他。”他说,“姜闲告诉我,你曾经给他上过课?”
“什么?”她没明白。
“颜颜老师讲课总是很厉害。”他轻笑,没有她以为的情绪低落。
她走到人少的角落,听他继续说着:
“我曾让你难过对吗?”他问得唐突,她听得更云里雾里。
“你怎么啦?”她关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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