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昉说出她认为他这辈子都不会说出的三个字:
“我不饿。”
童颜怀念起埋头大吃的司昉,鼻子一酸,手一抖,两坨粥啪嗒砸上地板。
把粥搁到桌上,拿纸巾擦着地板,啪嗒啪嗒又是两滴,这次不是粥啊……
是她的泪。
她慌忙站起身,用纸巾抹掉泪,浑然不在意的语气说:“十六,我知道你现在不太想看到我,我把粥放桌上,你自
己吃,吃完碗就放着,我等会儿来拿。”
司昉在听到她说,不太想看到的时候,心下否定她的说法。
没有多做思考地翻身,被子绊到脚,扑通一声连人带被子摔到地上。
童颜惊了惊,刚要回头,就听他喊道:
“不要看!”
童颜乖乖地点头:“我不看!”
司昉看着她站得笔直,听话得要命,心软成一摊又一摊。
单腿支起,挠挠脖颈,烫到手又烫到心。
“不是不想看见你……”
他说出别扭的缘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童颜抿抿唇,听他继续说:
“一想到刚认识小阿姨,就……就猥亵你,每天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想要接近你,想要变得更亲密,就觉得自己很
恶心,很下流,很——”
手背挡住眼睛,说不出更多,羞耻得快要窒息。
司昉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还有更沉重地撞击地板声,刚要放下手看去。
发烧本就烫呼呼的掌心,有更烫更灼的东西触碰上。
他微微睁开眼,从指缝中,看到她翕动的睫毛,上面还沾着两滴晶莹。
忙把手盖到嘴上,避免感冒传染,她的唇跟着他的手,贴得密不可分。
“十六,你才不恶心,你才不下流……”
她舔舔他的手心,哽咽着说:“我才是最下流,我跟你说呀,我还没说完,那天……那天我看完你摸小十六,我
就……”
司昉抬起手,拍拍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童颜弱弱地说:“我就像你昨晚那样,摸摸惹小妹妹……”
司昉的手一顿,瞪大眼,捂嘴咳了咳,继续顺顺顺。
“你是梦游,身不由己地摸小十六,我是身体力行地摸自己,所以……我才是最下——”
他用顺背的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自我鄙弃。
盖住嘴说话,声音暗了几分。
司昉:“小阿姨才不下流,我们只是……”童颜眨眨眼,替他说下去:“只是提前享受性爱交流。”
司昉呛到,有点想笑:“小阿姨说得对。”
童颜抓住他的手腕,软软地说:“十六,你不用不好意思面对我,怕被我嫌弃,我是更下流胚的那个。昨天我也
是,说要和你做坏事,才会害你感冒发烧……”
她羞愧地低下头,悬着的泪珠沿着腮帮落下,看起来好不可怜。
“不是你的错……”
轻柔的声音,羽毛挠过耳膜:“咳,不是冷水澡感冒,是……是洗完澡吹着风打理假发,再加上吃冷掉的钟水饺,
上吐下泻……”
童颜:“…………”
睡前活动很丰富。
WTF???
童颜:“假发?”
司昉:“啊。”
童颜:“呢?”
司昉:“就……头发全梳没了。”
童颜:“…………”
童颜:“冷掉的钟水饺?”
司昉:“啊。”
童颜:“两碗甜水面?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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