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关上车门,她又发现自己没拿包,包、钥匙都搁在副驾驶上。
幽魂似的到了街头,路上已经兴起了五彩斑斓的灯火。香城的夜晚是很美的,属于繁华的城市美,各有特色的行
人,似乎每个人都很有干劲,很有拼头,衣着光鲜行色匆匆。
敬书进了一家七十一,已经无所谓脸皮,想要给收银员送上一缕笑颜,她努力了好几下,都没成功。
好在对方主动询问她需要什么,敬书把香烟摇了一摇,道:“能借用一下打火机吗?”
她是一路走回家的,也许可以问那个好心的店员借上两块钱坐公交,可是她回去干什么呢?
从六点半走到九点半,当她到家门口时,浑身已经湿透了,面对自己的房内,走道里空寂了无声,她再次意识到自
己没带钥匙。
房内自动地打开,何正伟的手握在门把手上,眉眼黑沉沉地盯着敬书。
漫无边界的寂静袭来,敬书终于可以笑出来了:“你回来了?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话一出口,她才知道自己的嗓子是多么难听。
阿伟屏息,压着怒意,轻声漫语地问:“你去哪里了?”
敬书疲惫的按上太阳穴,已经不想看他:“能不能让开一下,我好累。”
阿伟让开了过道,敬书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按照她往常所思所想,她应该在他面前避
讳收敛。可是她偏偏做了,到了浴室门口时,身上已经不着寸缕。
敬书进到里头打开花洒,整个人立在冷水下,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整整洗了一个小时,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敬书歪头擦着头发从里出来,阿伟靠在门边,像是早就靠在这里,
他把手里的浴巾打开拢住敬书,将人打横抱起送回主卧。
敬书不言不语地,仍旧是垂目擦头发。
阿伟抽走她的毛巾,捧住敬书的脸靠过来:“对不起阿姐,我刚才不应该发脾气,你能原谅我吗?”
敬书软软的靠上他的肩膀,摇摇头:“我怎么会怪你”
说完这句,对方的气息又是一变,改而紧握住她的肩膀,隐隐有些寒意泼过来。
吃力地仰头一看,仔仔细细的看,敬书发现阿伟成熟了,头发斜分着往后梳,脸部的棱角比以前明显,肩背和手臂
也要比以前健壮一些。当然没到夸张的幅度。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彻夜间变了气质和气度。
对,他不再像以前,若是遇到不如他意的地方,就装得乖巧委屈,让她忍不住的爱怜他。
何正伟倏地轻笑,扶着敬书的肩让她躺下:“你对我一向是善解人意,尽心尽责,是个满分的好家长。”
“但是话说到这,我想问你一句,你不觉得对我太好了吗?”
太阳穴崩地一跳,敬书复又爬起来,沉沉地呼吸了两个来回,似乎听不懂他的话,什么叫对他太好了?对他好为他
考虑还有罪了?
阿伟扶住她的肩膀,露出一丝打心底发出的笑意:“阿姐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今天不懂,总有一天会懂
的。”
敬书拍开他的手,被他玄乎的话语弄得心神不安:“别说了,小伟,我想睡了。”
何正伟哪里会这么轻易地放开她,亲昵地顶住她的额头:“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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