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怡的头还有些昏,一晚上都没睡好。
天佑听了她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点奇妙的笑意:“对不起,昨天折腾狠了。”
佳怡哼哼着,脸上有些发烫,昨夜见她出来得很快,又被他压在洗手池上来一了一次。她是太紧张了,总觉得
有一双视线悬在两人的后面,心神受了刺激,穴肉也跟着用力搅合,所以天佑每进来一次,她都觉得酸胀难忍,叫
得压抑难捱。不住地往后推据他的身体,天佑也受了刺激,往后扣死她的双腕,简直有种强占的兴奋感。
隔着电话线,无力地瞪了他一眼,那头又是一阵轻笑,显得很有精神。
“中午过来陪我吃午饭吗?”
“有点不舒服,看情况,好么?”
当然,她尽量还是会过去。只是过去之前,势必要去半月湾找一找小伟。
手抬了起来,还未扣下去,房门倒是自己开了。
小伟露出一道青涩的微笑,让开过道:“阿姐进来吧。”
佳怡难堪地轻咳两声,打量他的神色,他看起来很平常,不像是个半夜去偷窥别人做爱的。
阿伟过来牵住她的手,把人拉到床边坐下:“阿姐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说着又去盯她的手:“不是说给我带早餐么?”
“对不起,路上匆忙,我们还是叫餐在房里吃吧。”
阿伟说好,乖乖地松开她去打前台电话。
佳怡没什么胃口,心火有点燥,舌苔寡淡尝不出味道,她像羊似的反复嚼着嘴里的生菜丝,又是溜了他一
眼:“那个昨天晚上”
阿伟抬起头,正喝着牛奶,唇边照例沾了乳白,佳怡拿手指抹掉,自然地放到自己的唇内舔干净。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佳怡赶紧摇头:“那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你在这里住得惯不惯。”
阿伟腼腆地笑了笑:“习惯的,阿姐别担心,我在哪里都可以。”
佳怡放下筷子,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一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何敬书的记忆已经回到了脑子里,阿伟以前并不是这么个腼腆羞涩的性格。
自从他上初中开始,因为个子长得快,比同龄人更漂亮,为了避免多余的骚扰,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生人勿进
的表情。在家里对着她,也是趋向于摆出比同龄人成熟的作态。
“你跟以前有些感觉不一样。”
佳怡还是说了。
阿伟淡淡地嗯了一声,这几秒才像他,接着又是羞怯起来:“这不是很久没见到阿姐,所以”
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么。
等他吃完早点,佳怡看时间还早,也想多陪他一会儿,于是靠在沙发打开了电视。
阿伟贴了过来,手背搭住她的额头:“有点低烧,姐姐上床去睡吧。”
佳怡无力的起来,被他拖到床上,被小孩子照顾着喝了热水:“十一点的时候叫醒我,还有点事没办。”
身边细细碎碎地,阿伟光着身子钻了进来,从背后抱住她。
醒来时摸到一手的光滑,佳怡皱眉往后看去,少年身上光溜溜的一片,皮肤白净,绒毛在阳光下镀了一层光。
只是他的身体冰凉,总没什么热气。
她这算不算是金屋藏娇呢。
给他盖好被子后,她还是起迟了,匆忙的赶到公司,金助理道老板突然接了电话外出了。
佳怡忐忑心虚地坐在办公室里,喝两杯咖啡,实在忍不住给天佑打去电话,那边闹哄哄地,好像是菜市场又好
像是商场,这下她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去半月湾“抓奸”,一切都好说。
然而她还是把心放早了,天佑的嗓音里含着一丝克制的兴奋:“在公司等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一个小时候,穿着黑西装的厉天佑领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从大门进来。
这个男人穿得不伦不类,外面套着黄色道服,道服下面是金黄边的廉价绸料长裤,走路的姿态也是大摇大摆
的,半仰着下巴好奇地动看西看,当他看到佳怡的时候,眼里放出光来,哈哈笑着过来抱了她一下:“芳芳啊,你
可急死老爸了,原来你在这里哈哈哈。”
没错,这就是消失了一万年的梁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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