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临正站在树下,仰头望着玉疏呢,被她这一喊,下意识抬手一抓,就把枇杷抓在了手里。只是枇杷原是娇嫩的果子,他二人这样一抛一捏,已弄破半边皮,汁水瞬时就溅了楼临半个手掌,楼临哭笑不得,嗔她一句:“傻宴宴,哪有这样摘果子的。”
玉疏伏在梯子上笑个不住,眼睛一转,就站直了身子去摘枇杷,枇杷都是一丛丛生的,手一摸就是好几个,等握了一捧之数了,才转过身去,一个接一个,把枇杷往楼临身上丢,见他也只是纵容地不闪不避,愈发淘了,抱着树干就开始摇。
这下枇杷果子跟落雨一样打下来,楼临叹了口气,没去接旁边的李庄头递过来的篮子,自己掀起了外衣的下摆,闪动身形真去装枇杷了。
也不知他怎么接的,玉疏这么乱七八糟一通摇,楼临居然接得差不多,只是难得看他撩起衣摆去当篮子接果子,哪怕果子都到手了,玉疏哪里见过他这样狼狈的时候,还是看得忍俊不禁,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果子扔给他,就拍着掌大笑起来。
楼临气息都未乱,见她终于扔完了,才提着衣摆,把一小把枇杷全倒在篮子里,又冲玉疏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来:“玩够了就下来,那么高,要是摔着不是好玩儿的。”
玉疏居高临下,见他眉宇之间全是难得的轻松笑意,眼神温软绵密,里头仿佛都是糖,只略看一看,都觉得甜滋滋的。
玉疏想,被他这么看上一眼,连果子都不必吃了,哪有这个甜呢?
只是玉疏目光再下移呢,就真的肚子都笑疼了,抓着梯子都不敢松,生怕自己笑得摔在地上去。原来他今天穿了一件月白锦袍,玉冠一戴、腰带一系,出门的时候简直是神仙气度、风姿特秀,而现在锦袍的下摆,全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淡黄色印迹——被她刚刚砸的枇杷汁染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