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原本是想去青娘那里喝酒的,谁知酒没合上,酒馆的老板娘倒是牵出这样一桩事来,当下也什么闲情逸致都没了,只好恹恹回了宫。
才刚到宫门口,就发现衔霜亲自在那等着,见她终于来了,才像得了个活宝贝一般,笑道:“我的祖宗,可回宫了!”又不许她回长乐宫,反而推着她往东宫去:“太子殿下想着公主,又特地打发了张得胜送东西来,公主好歹也要亲口去说声谢?”
见玉疏不乐意,只好再苦口婆心劝她:“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这么大了还拌嘴,叫人知道不好听。”衔霜是知道楼临与玉疏之事的,说着语气放低了些,在玉疏耳边道:“公主便是真想嫁人了,也得太子那边点头啊!自己招的祸,怪谁呢?”
玉疏也知道是这个道理,何况她今日的确有事要和楼临说,只是心中那口气怎么也出不来,凭衔霜怎么劝,始终赌气不肯去,衔霜无法,只好叹了一声,便和玉疏先回了长乐宫。
等玉疏站在清和殿前,才觉着有些不对,一时停在那儿,果然见衔霜笑了,冲殿中努了努嘴,“喏,进去罢。你不去就山,山来就你了,这还不行?”
玉疏刚刚也是满腹的心事,这才反应过来,瞪了她一眼,才磨磨蹭蹭进去了,果然殿内已坐了一个人,他似是事情极多,都未像以往一样煮茶以待,只拿着一本折子在看。
玉疏以前每次出宫,楼临都会在长乐宫等她回来。
她只觉得眼眶忽然就湿了,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连她自己也解不过来,只是在脑子里来回冲撞,反复拉锯,怎么也平息不下来。
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了半晌,玉疏磨磨蹭蹭叫了一声:“哥哥。”
声音很低,若不仔细听,都要听不见了。
殿内一时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玉疏被人拥在怀里,然后听到头顶一声悠长的叹息,楼临道:“宴宴,你要哥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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