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本以为鼻子暂时歇了口气,谁知耳朵又遭了灾。
这个说:“听衔霜姑娘说,殿下喜欢骑马和鞭术,我近日恰巧练了一套鞭舞,愿请殿下一观。”
玉疏:……
这人真不是见她看不见,所以来嘲讽她的罢?
好在不用她吐槽,自然有人反唇相讥:“明知殿下的眼睛看不见,你还提此诛心之言,是何居心!这样的人,
怎么配来服侍殿下,怎么让殿下开心?!”
玉疏:不不不,听你这么说我的眼睛,我也不怎么开心的!
这两个已经横眉竖目了,但到底不敢在她跟前公然造次,气氛一时寂寂,又有人立刻抓住时机,柔声道:“殿
下,我家中自幼行医,我也跟着学了些针灸按揉之术。殿下如今不便,不妨让我替殿下按压眼周穴位,或许能好受
些。”
玉疏:不了不了,无福消受。不然让他上前来,岂不是还要受好久的熏?
见玉疏都无动于衷,便有一个说:“殿下,我不才,口拙不大会说话。”玉疏听了,正心下一松,又听他
说:“不过好赖学了十数年古琴,如今总算能见得人了,殿下也无需费神,便躺着消磨消磨时间也罢,不知殿下可
否赏脸一听?”
玉疏想咆哮:你这哪里不会说话了?!
玉疏以前只听过三个女人一台戏,哪里知道五个大男人的戏,更是聒噪得紧。玉疏烦得两耳冒油,听还有个
人“殿下”两个字已出了口,急得她忙坐起身来,愤愤朝门外喊了一声:“霜姐姐!”
衔霜哪里放心,一直守着呢,里边这场大戏她看了个全,闻言便进来了,笑道:“殿下可是看中了哪位公子,
今天是留一位呢……还是留几位呢?”
玉疏生无可恋躺着,“不要了。”
衔霜故意奇道:“真不要了?”
玉疏磨牙道:“不要了!”
几个少年郎大惊失色,一个个想来求情,还有两个哭出声来,仿佛在哭千古第一负心汉。
衔霜简直笑得止不住,挥手示意人带出去了,才笑道:“怎么,殿下都不中意,那我明日再挑好的来?”
玉疏恨恨道:“霜姐姐一定是故意的罢。都……都不好!”
衔霜无辜道:“什么故意?这话我却并不知道。”
她止了笑意,认认真真地道:“究竟是他们都不好,还是殿下心里已提前认定了,他们就是不好呢?”
衔霜沉沉叹道:“毕竟殿下的好……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做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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