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心中一阵叵测和胆战心惊,都想离这只垂老的疯狗远一些。
秦安恐怕做梦都未曾想到,自己再次能够进入那只有在网络上远远观赏到的Tynbee家族府邸,竟是因为自己妹妹的缘由。
而自己公司里那个被自己分外赏识又分外唾弃的员工,居然是Tynbee的现任家主。
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妹妹和那个男人曾经是炮友,而如今那个男人不愿意放过自己的妹妹,将秦欢强取豪夺地禁锢在这无法触及的庄园中。
他觉得世界都是玄幻的。细思极恐的话,那个秦氏与Tynbee之间长达数十年才敲定的合作案,真是透露着诡异。
他一边庆幸于自己比不上那个扎眼的男人是因为基因的优劣,一边担心着秦欢的安危和该如何脱离魔爪。
他问过勤弘亮,但是那男人手中匀摇着红酒杯,似乎不太在意又胜券在握的模样,但是秦安凭借着商人的敏感性观察着他的动作,总觉得他在紧张或者说是一种莫名的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
庄园里满是馥郁的玫瑰芳香,古朴宏硕的钟楼不紧不慢地敲出时代的音律,庄园里静谧地似乎一些脚步声都是一种亵渎,地面上铺成的瓷砖都是半透明质的琥珀质感,这种奇异的石头到后期他才知晓是国一所金矿区盛产的晶硅石种,万分宝贵。
秦安轻车熟路地跟在仆从的身后,勤弘亮的人都被扣押在外留作喝茶,他也不在意,极其放心地独身前往。
穿过那曲绕的廊,那庄园正对烈阳的族徽迸发出璀璨四射的明光,喷洒在墙面四周,如同海东青在金色的海面展翅翱翔,场面着实宏大盛景。
一身黑的男人看到周身的人虔诚地对着那光而驻足,弯腰曲背而手扣心口呈现拜服之态,不由眯了眯眼睛。
他们到达大厅的时候,主人家还未来,但桌上陈列的餐食和杯具无一不精贵,熟茶的芳香渐渐晕散那吸食大量玫瑰花香的眩晕感。
“请客人饮茶。”安分守己的女仆亲沏茶,将骨瓷茶具精准地放在两人身前最易拿取的适宜处,见勤弘亮没有饮茶的心思,她也就笑笑,“这茶解外面玫瑰花的毒。”
唇红齿白的妖容男人咕噜转回考量四周监控器的眼睛,看着女仆给对面两个空杯子也沏上热茶,这才后知后觉地颔首喝茶,将一切的心思隐没。
茶浸润喉口弥漫开一种奇异的冽香,他随意开口道:“若是没有这茶,我会死?”
精通C国话的女仆仍然保持和煦的微笑,但微笑中没有任何温度反而有些渗人:“不会,最多会老年痴呆,你们是主人请来的客人,所以能够得到主人的照拂。”
两人默然,女仆见他们也未多流露出害怕或者愕然的情绪,自顾自地收拾好桌面,耳朵上的耳麦嘶嘶流过电音。
她琼影一闪、从房间中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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