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眨眨眼睛,面对如此浩瀚的深情表白,她好半响也未能找到半句拒绝的话,她不知为何。以往拒绝别人求爱的语录都是照搬又信手拈来,可如今面对的是他,她还觉得有一丝变扭。
是因为他是她的追求者中地位最高的吗?确实是符合一个女人的虚荣心。但秦欢更加清楚的是,她无法接受他的所有情深,因为她本身没有心,很早就觉得真心只能留给自己。
“我”男人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秦欢的腿儿也不晃了,“可是你骗我,什么名字,什么身份,什么工作,都是假的。”她最讨厌撒谎的人。
她只骗过他一次,就是她是秦安的妹妹,但是后来就明明白白地坦白了,但是他呢?从头骗到尾,要不是他强行带走她,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前炮友是那个顶级奢华品牌Tynbee家族的当代家主,地位何其尊贵。
“抱歉。”男人对她说,这一点真是无可厚非的错误,但是他也没办法,若不是秦欢的出现,他还可以在C国安享几年痛快日子,这是每代家主对自己处于异地生活环境的磨砺。
“那你以后都不准再骗我了。”女人知道他必定有他言不由衷的道理,也不再纠结这些个细枝末节。
“好。”男人看着那个漂亮精致的小女人,“以后都不骗你。”压抑着的内心也泄漏出一丝愉悦,他咳咳声将自己嘴角的弧度压下,防止女人看到又洋洋得意,看着女人的眉目又心中蠢蠢欲动地想要亲她,女人本就站得不远,那种若有若无的玫瑰花香便是粘附在她身上,是茶水也解不掉的毒。
他开口还想问她讨要些什么,但是女人也已经别过脸,娇脸上也晕染开一串串地羞红色泽,像是红得恰到好处的蜜桃。
其实她也是对他有些感觉的吧,情窦初开的男人就像一个毛头小子般心甜如蜜。
“这是真的吗?”女人看完翻译成C国语言的诊断书后,脸色惨白像是收到极大刺激,她坐在男人的身侧,翻阅平板资料的手都在颤抖,她感觉到反胃和恶心。
诊断书上详细记载她的病史,不仅仅有她在国的,还有她在C国就诊时的案卷,她不想探究傅翟究竟是如何拿到这份资料,让她震惊的也不仅在于此,而是以前就诊书上的几个药材的圈划,以及秘医的批注。
旁批详细记载了药材药性的出处,那几个她近喝了长达近十年的药中都暗藏着排血的功能,所以才导致她从初潮开始便痛经极为严重,姨妈如同泄洪流产般可怖,而其实最开始,那些药只是用来调理她遭遇绑架后留下的病根,不仅是调养心理问题的药物,还有幼时被绑架时人犯为了辗转她的位置为了躲过各路搜查,将被毒打的胃出血的孩子口中塞上肮脏的臭袜,塞在破旧的冰箱里一个小时而留下的体内虚寒的病根。
怎么会呢?如果一开始她所有吃的药物都是错的,而且每一个配方都或多或少混杂那几个极易血崩的药物,究竟是谁要害她?心思如此缜密,手法如此巧妙。也就只有她最信赖的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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