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声哭叫挣扎踢打间,萧定宸却好像全无所感,他一只手就捏住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压在她的头顶上,炽热的手掌握着她因着惧怕惶恐而冰冷的手腕,烫得她不禁一哆嗦。
月光影影绰绰,洒在他英挺俊朗的侧脸上,高挺的眉骨鼻梁在脸的另一侧投下了长长的暗影,半面晦暗,半面明亮,让这张俊美无俦的脸此刻现出了佛魔仿若同生在他一人身上的错觉。
轻薄的夏裙根本遮挡不住北胤帝王势在必得的进攻,从十六岁时他便已知如何选择在最佳的时机一击必杀。
只在萧则琰面前坦露过的柔嫩身体,又再次被强迫坦露在另一个男人的眼前。
——而这个男人竟还是萧则琰的父亲!她曾也当做父亲依赖过的男人!
萧则琰……阿尔萨兰……
供桌上还摆着阿尔萨兰的灵位啊———!
凝月绝望地泣声尖叫,可这次却再也没有谁来救她了。
为什么还要让她活着?!
为什么不在靖丰城破时便自尽殉国?!
啊……
肌肤接触的瞬间,他身上炽热的温度似乎能将她融化,两条细长的腿被他的大腿卡住,分到两边,硬挺炙热的男性器官抵在她腿间最柔软的地方,她被男人热烫坚硬如生铁精钢般的有力臂膀牢牢地捆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凝月泪流满面,眼泪糊了满头满脸,为即将到来的可怕遭遇厉声哭叫:“不要啊……不要!!!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萧定宸———我、我恨你……”
女孩儿冷香幽幽的纤细身体在他身下不停颤抖,连带着隆起的那两团乳儿都晃动不已,两点嫣红的乳尖点在上面,已经因为他的触碰而挺立起来。
萧定宸夜视极好,月光如此明亮,那两点嫣红的乳尖盈盈颤动,心爱的小丫头全身无力地躺在他身下,他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一点乳尖,用唇舌细细地感受着它的甘美滋味,一只手控制着她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却伸向了她的身下那处,轻拢慢捻抹复挑,与萧则琰在一起久经人事的身体禁不住他花样更多的撩拨,三两下便已是水儿潺潺,花瓣间尽是淫靡的水声。
凝月痛恨死自己这个不知廉耻的身体,泣不成声,娇嫩的嗓音都已然沙哑。
无处可逃,也无法再逃,上天入地,求死不能。
早在凝月哭叫时他便已恢复脑中清明。
事已至此,即便他停手,她也永远不会属于自己,既这样……
萧定宸深邃的眼中倏然闪过一道狠戾决绝的冷光。
他把她当女儿吗?可为何又对她有着男人对女人的情欲?
他把她当女人吗?可为何又对她有着说不清的怜惜疼爱?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儿,身下的这个人终于可以属于他了,他本就不是个温和善良的人,帝王之道即是孤绝之道,他早在十六岁起兵时就已深深地明白,可孤身一人在那山巅之上站久了着实是冷得很啊……
戎马一生,光耀千古,最终却只换得山河永寂,须知王图霸业,转瞬成空,可就算是黄粱一梦,他也舍不得怀中这最后一点无望的慰藉。
他就是死,下地狱,也要拖着她一起。
他不会后悔的。
永不。
外间月光如秋练,清辉一片,而一扇门之内,这个狭小黑暗的佛堂却如同另一个无垠地狱,就连最明亮的月光也无法照到。
满天神佛都在注视着他和她,凝月仰头看着供桌上慈眉悲悯的菩萨,在他猛然冲进来时,极尽痛苦地惨然尖叫了声,深黑色的晶莹瞳仁一瞬间放大,眼神却像极了堕入无间地狱不得超生却永世渴望救赎的恶鬼。
(后面就是一边开车凝月一边骂他:我把你当父亲,萧定宸说你要是愿意现在也可以继续把我当父亲,不过就是天下没有哪个女儿会在父亲面前衣衫不整身体暴露好几次的!凝月懵逼了一直哭萧定宸一边开车一边说哭也没用,凝月哭得更凶了,萧定宸无奈问凝月你自己说说在我面前几次衣衫不整了,我之前放过你两次了,凝月突然想起那个龙涎香的味道还有两次。萧定宸又说你前几天晚上又缠着我求我操你,凝月说那天晚上我把你当成阿尔萨兰!萧定宸就笑,你以为你这么说就会打击到我的男人自尊和骄傲,我就会放过你了吗?na?ve!我只是个正常的男人,他把凝月的前几天晚上的放浪形骸一通描述,凝月大哭又恨他强占自己,骂他让他去死,萧定宸说希望我死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凝月说你会遭报应的,萧定宸说自从我十四岁杀了第一个人开始,叔父妃子下属,屠城灭族反叛我的人不计其数,我已经在等报应都等得不耐烦了。又说我们北胤人在你们汉人眼里不都是毫无礼仪纲常的野人禽兽吗?既然都是禽兽还在乎那么多作甚?我们本来就是父死子娶、兄终弟及的风俗,收继婚你不知道吗?我只是反过来又有什么不可以!于是就当着小狮子的灵位前xx又xx了一晚上……(又雷又狗血所以我就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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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
“小丫头,今日上元节,想不想出宫看花灯?”萧定宸淡笑问她。每当他这样笑,眼角和唇边的那几丝纹路便会格外清晰,这让他本来冷厉肃杀的脸多了几分柔和。
凝月却神情一暗,去年此时,他也曾说带她去的……
萧定宸自然看出她的情绪低落,也知是因为什么,渐渐敛了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似喜似悲起来,这种表情实在不适合他这样一位征战杀伐的帝王。
他轻声叹息:“……我便是如此让你痛苦吗?”
顿了顿,又道:“罢了,过阵子我便派人送你回靖丰。”
他抬起手似想要摸摸她的长发,有些犹豫,握了下拳,终又落了回去,自嘲似得摇了摇头,转身缓缓向前走去。
凝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垂着头,丝毫无法控制自己此刻软弱的心情。
她明明是恨着他的,恨他灭了自己的国家,恨他恩将仇报不顾廉耻地强占于她。
可是更恨的却是毫无办法的自己。
批阅奏折常常到天明又直接上朝的他,为了汉人百姓在御书房里勃然大怒的他,疲累到极致内伤复发吐血强忍的他,半夜梦魇时把她当小女儿一般抱在怀里耐心哄着的他,挥毫泼墨月下抚琴的他,抱着她凌空自由飞掠在一片梅雨雪海中的他,拼着内伤发作也要解除她所中情毒的他,除夕深陷回忆萧瑟寥落的他,还有情欲中艳烈魅惑到横生煞气的他……
宠溺的、狠戾的、深沉的、孤寂的……
她见过他的很多面,很多他从不表露在臣子面前的那一面。
是山林的猛虎,
是天上的雄鹰,
这样一个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
却终于说要给她一条自由的生路。
凝月再也无一丝力气支撑自己,蹲下身子,双手捂脸,呜咽着说:“……出宫便出宫,哪、哪有你这样的皇帝,做什么还故意说些嚼舌无趣的话,没得往人心窝里戳!”
萧定宸身形一僵,随之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在不远的几步路外,悲伤到缩成一团的女孩儿,她身上汹涌而出的悲伤化成了无边无际的浪潮,将他兜顶淹没。
就算是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也无法从她这样一片泪海里挣脱。
北胤帝王对着那个在冬日的阳光下,哭得不能自已的小丫头,扬眉沉笑了声:“那你说说,朕应该是怎样的皇帝?”
(后面就是花市灯如昼,萧定宸带着她看花灯,摊子老板说老爷您女儿长得真是貌美。凝月说我才不是女儿,谁是他女儿。萧定宸就很自豪又无奈地笑,小丫头跟我闹脾气呢。老板说小姐您父亲长得如此好看,怎么可能生不出你这么貌美的女儿。凝月黑线,内心s:你名号不应该是朔方猛虎,你就是个老狐狸精,只会在我面前天天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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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阿尔萨兰的兵败战死,凝月两次被掳失踪的最终目的却都是冲着朕而来,朕亲征岭南时也曾被陈从昭设伏,折了两万人马,桩桩件件,朕在凝月这次被掳后终于想明白了,全是你!格尔迪(注1)!”
萧定宸脸色铁青,雷霆暴怒地“呛啷”一声拔出了龙牙猎云剑,步若千钧般走到萧则珩身前,猛地一腿将他踹倒在地,剑尖直指着萧则珩,一字一顿地怒喝:“北胤萧氏怎会有你这种畜生!你叫朕如何不杀你!”
“父皇如今只有儿臣这一个儿子!父皇杀了儿臣,难不成要将这大胤的江山交付外姓之人手里吗!!”萧则珩豁出去一般,半躺在地上嘶吼,眼中尽是错乱癫狂的冷光。
“外姓之人又如何!朕赐他萧姓,他便是萧氏的子孙!也好过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朕当年就应如杀了你那背叛朕的下贱母亲一般杀了你!”
萧则珩呵呵呵地哑声笑了起来:“父皇要杀儿臣,儿臣无话可说,可儿臣绝不后悔所做的一切!”
萧定宸深邃的眼睛眯了下,冰冷锐利、杀意十足地盯着地上的长子,剑尖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沉声喝问:“你便是如此等不及要做这个皇帝吗?!”
“儿臣为何不能做皇帝!当年被父皇送到靖丰做质子,饱受侮辱时,儿臣便已对天盟誓,定要当上皇帝,一雪前耻!况且儿臣有自信可以做一个比父皇更伟大更光耀千古的好皇帝!可父皇为何偏只对阿尔萨兰另眼相看!明明儿臣比他更适合做皇帝!”说着又突然转头指着凝月,眼神阴狠:“儿臣更不会如父皇这般为了个还是前朝余孽的女人,便色令智昏,数次以身犯险,置江山天下于不顾!”他仰头疯狂大笑着:“父皇果真是楚平王卫宣公西夏景宗之流那般好色昏庸吗?父皇能杀了那些上谏的御史们,难不成还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左右史官春秋吗!哈哈哈!……哈哈哈!!……”
“这便是你勾结陈从昭,出卖大胤,弑父篡位,残害手足的理由吗!嗯?!”萧定宸听得又是一阵怒火上涌,胸腹内气血翻腾,急怒攻心,喉间一甜,一口血已是如利箭般喷了出来,人也随之晃了晃,锋利的剑尖在萧则珩脸侧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凝月在旁边听他们父子俩的对峙,对话的内容太过于震撼,冲击得她又是惊恐又是悲伤,已是哭都哭不出来了,浑身抖如筛糠,见萧定宸站立不穏的样子,突然生了力气,几步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颤声:“……苏赫巴尔(注2)……”
萧定宸回握住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安抚道:“……我无妨。”
“皇帝本就应该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难道父皇不也是屠尽了叔祖一家才夺回汗位的吗!莫非朔方猛虎已老,便当真忘了当年的一切了?只要能当上皇帝,儿臣与陈从昭划沧川而治又有何不可!等儿臣做了皇帝,再灭陈国,杀陈从昭还不是易如反掌!太原公子是杀兄弑弟,逼他父皇退位,可这并不妨碍他当一个千古称颂的好皇帝!”萧则珩似已疯魔,或许是知自己筹谋尽皆败露,萧定宸已动了杀心,便声嘶力竭地大声咆哮着。
萧定宸剑尖一动不动地停在他额头上,目光闪动,眼神不再雍容魅惑,而是凌厉肃杀地盯着地上的这个长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满室死一般的寂静。
一时间只能听到萧则珩粗重的喘息。
凝月一只手捂着嘴,急促地呼吸着,另一只手死死攥着萧定宸的手,不知他要如何处置他这唯一的儿子。
她的兄长和他的儿子深知明着对付萧定宸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选择从她这里下手。他们算准了萧定宸绝对不会坐视她因情毒毒发身亡,也绝对不会容许别的男人与她交欢而解除她身上的毒。
她死了,萧定宸必然悲愤难当,说不定会激得内伤发作;若是为了救她,情毒正好也能引得他内伤发作。无论怎样,他们都不会失败。
——真是好毒的计策!
良久,萧定宸却突然冷笑了声,冲门外喝道:“来人!拟旨!”
注1:格尔迪,蒙古语大鹏之意。
注2:苏赫巴尔,蒙古语猛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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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
凝月发疯似地用双手去按住萧定宸胸前的伤口,可他的血还是汹涌地涌了出来,很快地便漫过了她的手。
凝月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上原来可以有这么多血,那鲜红的颜色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浑身抖着尖叫着:“萧定宸!萧定宸!快、快来人!回宫找太医去啊!”
萧定宸动作艰难地抬起一只胳膊,颤抖着握住了凝月放在自己胸口的两只手,吃力地喘息了几下,哑声道:“不必了……”说话间那血却又是迅速地从嘴角沁出,染得那薄唇红得更艳,衬着他苍白俊美的脸,益发地触目惊心。
——还是一如三年前初见时,那个初春的寒夜里,眉目妖异艳烈到摄人心魄。
凝月惊恐失措地死死抱着他,心如刀绞,哭得泪如雨下,自己的手被他胸口绵延而出的血浸透,湿热粘稠,凝月却只觉得刺入骨髓的冷。龙城五月初的夜风还有着透骨的凉意,凝月被陈从昭从宫里掳走时只穿了件单薄的裙子,她在外许久已是遍体生寒。可是再冷也比不上她此刻内心因为巨大恐惧而逼出来的森森寒意。
她真的是一个从来都不走运的人。每一次都是在她以为终于好不容易地抓住幸福之后,又再度被毫不留情地彻底毁去。
为什么命运要待她如此得刻薄残忍?
阿娘……萧则琰……现在就连萧定宸也要被夺去吗………
泪眼朦胧中,他那双深邃的暗棕色眼睛一如既往宠溺地看着她,只是这目光却也如同秋风中的枯叶之蝶,散发着濒死的气息。
萧定宸知自己已是半身跨入幽冥往界,再无半分回还人世可能,却是心中从未有过的一片宁定。
他重重地咳了几声,想要起身,几度使力却只是让血流得越来越多,他无奈地放弃动作,高大的身子萎顿在凝月怀里,呼吸间都弥漫着血的腥味。
他静静地笑了下,目光闪动:“小丫头,我就要死了……咳、你高兴吗?……”
“我、我当然高兴!”凝月哽咽着说:“你死了……我就不用天天看着你这个年纪能做我父亲的老男人了……”
她的眼泪簌簌如雨地落在萧定宸的脸上,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呵呵……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他沉声笑了下,却又是身体一震,更多的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小丫头……我想若你真的是我女儿该多好……我定会是一个好父亲的罢……”他又咳了几声,气息微弱地道:“我知我对不住你,更对不住阿尔萨兰……咳咳……”
凝月却是哭得气也喘不上来,点头胡乱应着,“我知道,我知道……你本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父亲……你对我的好,我全知道的……”
“算啦,这辈子就这样吧……”顿了顿他又喘了下,“小丫头,我给你留了道旨意……我死了之后,你便可以回靖丰了……咳、银票和宅子我已给你备好了……”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你死了我就给你守陵墓去!所以你不准死!不准死!……”凝月听不得他这样的话,一心想跟他对着干,像是这样他便不会死去。
萧定宸听了这话却轻轻摇了下头,眼中似有不赞同之意,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来想给凝月拭去眼泪,可那只手伸到一半,却猝然垂落,再不动了,只眼睛似喜似悲地凝望着她。
凝月看他雍容魅惑的眼神不再深邃锐利,渐渐涣散开来,宛如朝阳下缓慢消散的缥缈晨雾一般,口中慌乱地急急道:“我、我……会好好儿收着你那张琴……”萧定宸虽已神智在逐渐消散,听到这句话虽然十分突兀,却是她在说她已经原谅了他强迫她的那一次,微微笑了起来,“是吗……可惜的是我……还未曾和卿卿合弹一曲……”凝月一叠声儿地哭道:“……你别死……何时我都答应你……”只盼着他能再与她说几句话。
萧定宸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凝月卿卿…………”气流微弱地拂过了凝月的耳边,却再没了声息。
瞎鸡儿写的,随便看看吧……(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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