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是等了一会儿,等到很不凑巧的,阴云遮住了月亮,到处都是一片昏暗,除了四个大车灯亮的精神明了。忽的
飘下几丝冰凉,他抹一把脸,乱骂:“早不下雨晚不下雨,这个时候下雨!”说着便生出一股烦躁之气,抬腿就往
林子里面钻,走了没两步,一阵冷风猛地从后面袭过来,脖子上骤然一紧,他哑着短暂痛叫,腿弯同时遭到重,身
子往后轰然倒下,单单一个领带把他拖行了几米的距离。刘八极力的挣扎,两手揪住领带拼命的扯,一条长腿忽然
往他的胸狠踹一脚,脑袋被人从后抱起,领带缠了又缠,这人的瞳孔慢慢的扩张,生生的被绞得没了性命。
敬颐半蹲下来,抽走领带卷在手心里,快速的在他身上摸了几把,掏出一把折叠的水果刀。
深哥的耳朵动了几动,树林随风哗啦的一阵响,雨水从毛毛细线变成了一滴滴的,他嘿嘿一笑,觉着姓吴的既危
险,又很有意思。深哥打了个响指,屁股坐进车厢,两条腿落在外面幽幽的点了根香烟,再打一个响指,随意指了
个人:“你去。”
这人高头大马的,没有刘八那么蠢,他去后车厢翻出一根铁棍,雄赳赳的冲进树林。一俱短小的刀闪了一下,迎着
他的眼睛而来。好在他做好了谨慎的准备,所以很快的退了两步,抬手举起铁棒横挥,白色的身影却是压低了腰,
躲过这一记,然而旋转的身体带着凌空的脚力,直接把他手上的铁棒给踹掉。这人手腕骤麻,几个回合后,铁棒跑
到对方手里,烈风从侧面袭来,直接打断了他的脖子。
进来的第三个人,已经知道姓吴的是个狠角色,他甚为狡猾的猫腰躲避,不知不觉把人诱到了林子边缘,敬颐持了
铁棒,正要一击挥下,左右忽而同时迎来一股风,后背骤然一痛,被人从身后踹出了树林的掩护。
深哥哈哈笑了两声,走进了雨里,嘴里仍旧咬着个湿掉的烟头,站到吴敬颐前方三米远的地方,他笑着点头:“可
以可以,很不错!折了我两个人,你今天要是能走出这个大门,老子高看你一眼!”
茂密的雨水颗颗砸了下来,三个人围着四肢跪地的青年团团转,敬颐的白衬衣西装裤湿哒哒的粘在身上,他慢慢的
从地上站了起,雨水顺着面颊往下流,他是斯文人的体面着装,黑夜却是掩不住黑眸中的冷酷和野性。流氓对人的
敌意和攻击性最敏感,愣是被这人身上的一股狠给吓着了。他们那棍的那棍,拿刀的拿刀,拳脚声破开雨水,止不
住的混乱袭击。
一道扭曲的闪电从黑色的天幕上劈下来,所有人短暂抖了两秒,银白色的亮光从青年脸上滑过,敬颐的脸不知何时
沾了鲜血,他对着他们笑了一下,既冷酷又渗人。吴敬颐的脑子是很平静的,面对围攻没有所谓的惧怕索瑟,他的
体内喷涌着一股可怕的热力和郁气,原本不晓得开怎么释放,此刻却是找到了最好的出口。
他紧捏着拳头一拳击碎了一人的面孔,肩膀上却遭刀锋斜着滑了一刀,猩红的血水顿时从裂开的皮肉里泉涌着流
出,后背一大片的血腥残像。
敬颐像是没有痛觉似的,卷着领带的右手朝人的下巴袭去,此人的下巴立即歪着喷出一股浓血,与此同时,腹部被
人插了一刀,他浑身震了一下,眼白里全是蔓延开的红血丝,森郁的瞥向最后一人,举手握住了腹部上的刀锋往外
抽,右手微光一闪,水果刀刺向对方的胸口。
他鲜血淋淋的站着,站成了一具钢铁冰雕,手长脚长的立在大雨里,廖爱成被目瞪口呆的徐国文从后抱着,奋力挣
扎,再也难忍的抽泣起来。敬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有些怜悯她,廖爱成完全不必为他难过,因为他本人的肉体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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