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晨俞渊起床走出卧室的时候,舅舅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舅舅,早上好。”他洗过澡了,换了身衣服,干净清爽得根本不像一个宿醉的人。两块厚实的胸肌把薄薄的t恤都撑了起来,看得她一阵口干舌燥。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昨晚喝多了,没吓到你吧?”
“没,没有。”她连忙摇了摇头。想起昨晚看到的那根硕大的男性器官,她面红耳赤地都有些无法直视舅舅了。
“嗯。”还好他正靠在沙发里看新闻,没有注意她的表情,“先吃早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学校。”
“舅舅”她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是说了出来,“以后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他很淡地笑了,“我尽量。”
她吃不习惯烤吐司和三明治,每次回家睡舅舅都会特意为她煮白粥。他煮的粥特别浓稠顺滑,每粒米都软糯绵烂。
吃完早饭舅舅送她回学校上自习。副驾驶的座位还没坐热,她就听见他问,“你的事情,自己考虑过了吗?”
“啊?”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和卫楷的事。她的额角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心虚地低下头,“我我和他没什么”
舅舅没有说话,手掌轻轻地扶在方向盘上。
“昨天,我,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越描越黑,她又急又怕,磕磕绊绊地说着,好几次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你长大了,很多事情我也不会过多干涉。”他目视前方,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有两点,你一定要记住。”
她转头看驾驶座上神色淡漠的舅舅。
“第一,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第二,你还是高中生,成绩不能下滑。”
车外已经是艳阳高照,车里的空调却打得太低了,从出风口吹出的冷气冻得她身体冰凉。
“知道了吗?”他问。
她麻木地点了点头,“知道了,舅舅。”
直到她走回教室时,整个人还有些恍惚。那种无力而悲伤的感觉,很微弱地萦绕着,她想哭却哭不出来。
其实她知道,舅舅的反应已经算是一个开明的长辈了。可是她所期待的反应不是这样的。她以为他会是生气的,愤怒的,恨铁不成钢的,甚至他态度强硬地要棒打鸳鸯拆散他们无论是哪一种反应都好,但绝对不要是这样平淡漠然的。
他只把她当外甥女。她却不把他当舅舅。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的呢。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坐在她前排的卫楷转过来,压低声音问她。
“没事。”她摇摇头。
大家都在自习,教室里安静的很。他俩的互动很快被坐在讲台上监督的班委发现了,用笔杆敲了敲桌面警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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