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是紫色的,如同那片淤痕。
晚霞连成一片梦幻的紫,孟初在天幕下又一次打开了回家的车门。而他又一次加快蹬脚踏车的速度,希望在堵车结束前,人潮退去前,从孟初的车窗外飞驰而过。
可这是梦,他可以成为她的盖世英雄。
这次经过的时候,他的女朋友没有和之前一样望着车窗外。他看见的,是她线条利落的背,而她的头,伏在驾驶座的腿间。
驾驶座的男人盯着他,一如之前医院照面时的警告眼神。
紧捏刹车,陪伴了他三年的自行车就挡在了奔驰的前面。
散学的门口车如流水,被他挡去去路的,不止这一辆。一时间鸣笛的声音响彻耳畔,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向头顶冲去,和着汽笛声,奏响他的愤怒与悲鸣。
莫欺少年穷,至少少年的拳头很硬。
驾驶座的车窗缓缓落下来,孟初抬了头,脸上的表情和那天在医院如出一辙。
她在请求我离开,也在请求我来救她。
驾驶座上,男人的性器露在西装裤外面,张扬又肆意。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反手伸进车窗,开了车门,把那个男人扯出来,出拳直击太阳穴。
他想让这个“父亲”,死。
他一次次的把男人的头拉起来,又一次次将它往地上撞,他多希望路边有一块砖或是一把斧,他可以拿起来,一击致命。
或许是梦的缘故,他就是看见了一把刀,摆在旁边的水果摊上。老板边纳凉边看好戏,他只要冲过去,拿起那把刀,刺入男人的心脏,他的女朋友,孟初,就可以自由地生活。
他想给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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