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雷诺德惊讶的眼神,白期伸手触了触头上柔细的白发,有些恍惚的扯了扯嘴角。
“怎么了,很奇怪吗?”
雷诺德欲言又止。
从他的表情上,白期就能够猜出他想说什么。
“既然血石已毁,我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白期转过身,望着眼前的茫茫冰雪,
“接下来,我就留在这里。”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
还是黎莘死去的地方。
白期抿了抿唇,本就瘦削而颀长的身形,如今看来越发的清减。他面上毫无血色,几乎化为了沧澜山脉的剔透冰晶。
雷诺德梗了梗,原来及至唇边的话语,这会儿又被他生生的咽了下去。
虽然老师交代他务必将白期带回去,但是看到他现在的形容,他怎么也开不了口。
即便从老师口中得知了一些缘由,他试试无法切身体会。
但雷诺德明白,白期更需要一个人。
“我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望着白期脊背笔直的背影,无奈道,
“我会转告老师的。”
他浓密而纤长的睫羽在眼下投落,晕出一片青紫阴影,掩盖住了所有深浓而复杂的情绪。
当天苍将雷诺德再次托走时,他下意识的回过头,望向了山峰尖端的白期。
已经看不清了。
axyaxy#
蚀骨之地。
沉眠中的枭,忽而被一道不容忽视的熟悉气息所惊醒。
他身上束缚着十余道禁兽锁,每一道锁都连接着近乎腰身粗细的长链,将他牢牢的桎梏在伥鬼沼泽的深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