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曜显然没料到他如此胆大,咳了一声,惊坐起来:
“你……!”
黎莘笑着挑了挑眉,陪着她现如今的男装打扮,还真多出几分风流倜傥的潇洒:
“怎的,这便被我吓着了?”
宁舒曜怔怔不说话。
黎莘倒是理解,也不催促他,掀开帘子赏了会儿夜景,过了繁华夜市,黑洞洞的没甚好看的,便转回身子。
“你究竟,是何人?”
宁舒曜是当真迷惑了,先前当她是不知情的棋子,可她方才所言,竟像是甚都知晓的。
黎莘撇撇嘴:
“是可怜之人。”
鬼话!
她说自己可怜,宁舒曜是决计不信的,原来还能当七分真,现下是一分不剩了。
“瞧瞧你,神色这般凝重,倒像我是个恶人似的。”
黎莘笑起来,在他眉心轻轻一点,
“你好生想想,我这枚暗棋,能不能助你,你身后之人,圆了心头所想。”
她自然不敢妄自大话,一开始行事谨慎,多是因为初来乍到,事事都一头雾水,难分敌我。
——虽然如今好不到哪儿去。
盈妃拿她做卒子,宁舒曜那头,估摸着也要拿她做文章,两边都不怀好意,倒不如选个瞧的顺眼的。
起码她之于盈妃而已,是能随时弃下的卒子,而宁舒曜嘛……
“晚间我宿在正屋里,可好?”
她眯起眼,身子轻轻靠过去,在他耳畔轻声低语。
只是话语之间,暧昧缠绵,撩拨的人心间一热,浑身都暖了起来。
宁舒曜眉心都紧紧拧在一处。
“你分明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满嘴谎话的小骗子,当她是无辜可怜的,原是个内里黑的,亏他还疼惜她处境。
“那你帮我记记?”
黎莘嘻嘻笑着,丝毫不觉自己有多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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