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曜颌首便不再说话了。
黎莘见他木头人似的杵着,起身迎上去,解开他身上的披风:
“既是有要事,早些歇息罢。”
宁舒曜阻了她的动作,意味不明的望着她:
“不必辛苦,你坐下,我同你说几句话。”
黎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极配合的坐下了:
“说罢,我听着呢。”
宁舒曜与她相对坐着,烛火晃动,将她面庞映的暖融融的,笑意盈盈,眉目清丽,一如既往的秀致。
他一时茫然了,想起医女说的消息,便觉两相为难,觉着黎莘不会诓骗他。
“怎的了,一言不发的瞧我?”
黎莘疑惑道,
“可是我脸上沾了甚东西?”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摸脸,却被宁舒曜抓住了手:
“没有沾东西,是我累了,说话打不起精神来。”
他眼下晕着青黑,确实瞧上去有几分倦怠。
黎莘低呼一声,忙道:
“瞧我,粗心大意的,你且歇一会儿,我去取东西来。”
她将他往床榻推了推,反身就出了门,匆匆走了。
宁舒曜怔怔片刻,往榻上躺下来,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不多时,门又响了一声,他侧目望去,见黎莘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放了碗汤盅,心下不由一凉。
莫非……
黎莘将汤盅端到他面前,笑盈盈道:
“若是饿了,便喝了罢。”
宁舒曜定定凝着她,指尖轻轻颤着,蠕了蠕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医女送来密报,说黎莘同盈妃见过一次,又问她要了新毒,恐是要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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