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此次的战败会是因为刘审礼不听李敬玄的帅令,私下行事,率前军孤军冒进,以致前军尽没的,但李敬玄所传来军报上是如此说的,刘仁轨虽然怀疑,但没有证据,也不敢乱猜测。
李治对刘仁轨的信任程度自是不一般,听了刘仁轨所说的,不禁犹豫起来,轻声地问坐在帘后的武则天道:“皇后觉得如何为好?”
“陛下莫急,且再听他们如何说!”武则天听了刘仁轨所说的话后,也沉思起来,听到李治问她意思,也没立即表态。
这时,吏部侍郎裴行俭也站了出来,“陛下,臣也觉得,此战的经过有蹊跷,应该派员调查战事的经过!”
裴行俭与刘审礼自祖上起就是至交,但裴行俭是个耿直之人,在第一时间听到刘审礼兵败被俘后,也理所当然地觉得是刘审礼的原因才导致兵败的,但在知道了几份军报的情况后,心中已经生疑,再听了刚刚刘仁轨所说的,心中的疑惑更加的大了,也忍不住站出来,想为刘审礼辩解。
听了这两位在朝中很有影响力的大臣这样说,李治正想表示什么,这时来恒再次站了出来奏道:“陛下,李敬玄传来的军报上已经讲得清清楚楚了,刘审礼违反军令,私自行事,致使其所率的前军尽没,还难道还会有假?!”来恒转向一边的刘仁轨道,“中书令李敬玄领洮河道行军大总管还是你刘仆射推荐的,难道连你也怀疑李敬玄谎报军情?”
来济对当初刘仁轨推荐李敬玄任洮河道行军大总管的事也是强烈反对过,他有些明白刘仁轨有可能是借机报复,但皇帝最后还是同意了刘仁轨的请求。如今听到刘仁轨这样说,也马上站出来表示了自己的不服。
被人触到痛处的刘仁轨一下子说不出说来,只得退下,心内的恼怒与内疚更加的强烈了。
对洮河一带军情不太了解的裴行俭,也不敢站出来再说什么,但心中的疑惑一点没少。
坐在帘后的武则天听了殿内诸臣所说的,也已经有了决定,轻声地李治说道:“陛下,诸爱卿说得在理,如此危急时刻,对兵败者定要严惩不怠!”
见武则天也如此说,朝堂上的意见也是一面倒的,李治也即宣布了诏命:“刘审礼作为洮河道行军副大总管,前军总管,对这次兵败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违反主帅命令,轻兵冒进,导致我数万将士蒙难,朕定要严惩,朕决定,除免去刘审礼所有职位外,一并夺其爵位,其家人一并受罪,副将王孝杰相同的处罚…”
“陛下,如今刘尚书与王孝杰将军还在吐蕃的营中,除他们职是应当的,但一并处罚他们的家人,却有些不妥,这也为寒了将士们的心,万一这两将知情后归降于吐蕃人,那如何是好?”尚书右仆射戴至德马上站出来反对。
“陛下,臣也是如此觉得!”裴行俭也马上站出来,支持戴至德的提议,“刘府的家人正往青海的路上,有可能可以将刘审礼置赎回来,最终定罪不若等刘审礼回来后再作定夺!”
“两位爱卿说得在理,那就令他们的家人禁足于府上,并令鄯州驻军协助往青海的刘审礼家人,必须将刘审礼置赎回来…”李治也接受了这两位众臣的请求,稍稍的改变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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