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直接来到了魏玄同在洛阳的住所。魏玄同不知何原因,曾得到武则天的赏赐,在洛阳有了一个自己的小园,离刘逸所住之处只隔一个坊。
刘逸到魏玄同住处时,魏玄同也刚回住处一会。
听到是刘逸来访,魏玄同亲自迎了出来。
“见过魏侍郎!”刘逸上前行了礼,“末将听闻魏侍郎曾到府上去拜访,恰逢末将外出,实是不巧,所以末将一回来,也马上过来回访,还请魏侍郎不要见怪…”
“易安贤弟说的太客气了,里面请,”魏玄同回了一礼,呵呵笑道,“我们之间不要这么客气,还是随意一点好,以平辈称呼吧,不然就见外了!”
见魏玄同这样说,刘逸也不客气,直接说道:“和初兄既然如此说,那小弟就不客气,以一声兄长称呼你了!”
魏玄同既然称自己的父亲为恩师,那自然与自己同辈,刘逸觉得以其字“和初”称呼一声也不为过,虽然这魏玄同年纪比自己大上好多。
听刘逸这样随姓,魏玄同也很是高兴,说着闲话把刘逸迎进府中。
两人分宾主坐下,下人们上了茶后也退了下去。
“易安贤弟,这些年你在朝中的表现,某都看在眼里,恩师有你这样出色的儿子,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会瞑目的!”魏玄同有些唏嘘地说道。
“多谢和初兄这两年来对我府上的照顾,小弟怕被人诟病,一直没到府上来谢你一声,很是惭愧!”刘逸作礼道。刘逸知道,这两年魏玄同在隔十几天或者再长一些时间,就会到自己府上去探望一下自己的母亲,送上一些礼物,虽然说自己府上不需要他的资助,但他的这份心意还是挺让人感动的,刘逸的大哥刘迈在守孝间隙回府时候,也去致谢过几次,有大哥代劳了,刘逸也不去赶这个趟了,现在也只是客套地说抱歉的话。
“易安兄弟忙于朝事,又曾随裴尚书出征安北,很少有时间回府,也就少了一些交集,呵呵,”魏玄同说着有些动情,“某也只是尽一些晚辈的礼节,不去探望一下刘夫人,某实是深得对不起恩师!所幸你们兄弟三个都已经诚仁…”
“和初兄,母亲也一再地和我说起你的事,让我们不要忘了你的恩情…”
“易安贤弟快不要这样说,你如此说,可是羞愧死我了…”魏玄同赶紧阻止了刘逸的话,“恩师以前对我的知遇之恩,无以回报,点滴之事,何足挂齿!”
见魏玄同这么客套,刘逸也不再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而是直接切入正题,“和初兄今曰来找我,一定是有要事指教了…有什么事要吩咐的,还请和初兄明示!”
“在如此聪慧的易安贤弟面前,某如何敢说指教,还是要向你请教才是!”魏玄同呵呵笑了两声,再说道:“听闻你在陛下和娘娘面前说了许多针对突厥、吐蕃之策,深得陛下和娘娘的赞赏,今曰某去你府上拜访,就是想问询一下具体的细节情况…”
刘逸差不多猜到魏玄同是为了这个目的来找他的,当下也没有什么迟疑,把当曰他在李治和武则天面前讲的东西都大致地讲了一遍,末了再说道:“这只是小弟一点浅陋之见,凭空想象,还请和初兄不要笑话…”
魏玄同一直在宁神听着刘逸所讲述的,听了刘逸最后这客套的话,却是没什么反应,还在沉思中,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恭敬地对刘逸作了一礼,“易安贤弟这番独到的见解,是我等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即使想到过一些,也没贤弟想的这么深,这么长远…”
魏玄同是在听皇帝李治对他说刘逸所讲述的这些东西后,奉命来听刘逸仔细讲解的,从刘逸口中讲出来的东西远比皇帝转述的生动,更有说服力,这非常让他佩服,魏玄同怎么也想不明白,刘审礼这个年纪才二十刚出头的少公子,怎么会有这般的头脑,能想得这么深远。
“和初兄过奖了,这只不过是小弟的一些狂妄之想,”刘逸赶紧作谦虚状,但又有些自傲地说,“不过小弟觉得,若是朝廷能依此法,改变对突厥、吐蕃之策,在我大唐军队的威压和攻击下,对诸胡部落施以有效的统治和管理,那我大唐周边诸部落的威胁会慢慢消失,大量的胡人被汉化,其所治之地并入我大唐疆域,我大唐的统治会慢慢稳固下来…”
“某认可贤弟的这番观点,”在听了皇帝所转述刘逸所说的这些东西后,魏玄同已经是大为称赞,再听刘逸当面细细的讲述,更觉得此法对胡人的打击力度是非常的大,他非常赞成这样的观点,“某觉得,易安贤弟应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促使朝廷对胡人采取这样的政策…”
“和初兄的意思是…”刘逸故作不明白地问道。
“某觉得贤弟应该…”魏玄同说着,凑近刘逸身边,悄悄地说了一些事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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