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气,脸色乍白的滚鞍下马高举密信,抽息间道:“南疆反了!” 七人脸色皆变。
扯掉缚绳去掉封泥,确定了封印,晁沿将密信递给皇帝。
先后的母族镇守南疆,借皇帝不在长安,举旗造反,因为太过突然,已经突破益州大部分范围,紧逼长安而去。
简单议论了一番,皇帝速度回长安领北军,靖王去调荆州的兵马。
局势紧张之下,没有任何私人的愿想,众人分两路,急速而去。
路经长安时,皇帝已经顺利接掌北军,各路人马随时候命,在经过彻夜的敌情探查后,一道道的命令策马而出,一路路的军队也按照安排分布开来。
长安,全国的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最繁华也是兵力最强悍的地方。
北军一直驻守在长安城北,是国家常备军的精锐和主力,直接由皇帝一人号令,直接可以分布在长安外延作战,可守可攻。而南军则是守卫汉宫的军队,同样听从皇帝指挥,除了镇守皇宫,用于守城也是极强大的军力。
有这样两只部队驻军防守长安,哪怕他先后的母族盘踞南疆再久,想要一口吞下长安,也绝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更别提,靖王带着余温三人,秘密行往荆州去调派地方部队,紧接着就是直接的侧翼打击,叛军只有死路一条。
可惜的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被靖王运用得非常愉快。就在皇帝布置好城防,坐等叛军跑来送死的时候,斥候回复的消息是:叛军行进在在益州中部时和前去偷袭的荆州兵打成了一团,看着战局杂沓不明,其余原本就不服叛军的益州本地驻军也趁机加入了战斗。
现下的状态理论上是叛军必输无疑,可益州不可避免一片乌烟瘴气,扣除掉目前所得知的三方军队。据说为了讨好朝廷,南疆隔壁的羌族也派了兵过来,打着支持皇帝严惩内叛的口号,就不知道是不是趁火打劫了。
所以,荆州军队和益州本部队又分了一个头去打羌族去了,我们自己平乱,你们外国人跑来捡漏是不是?滚出我们国家!
朝会上,群臣目瞪口呆的听着益州方向传来的狗血战报,然后阴沉沉的皇帝直起身,一脚蹬翻了案几的让三公几个老头子同时寒毛一立,也不管年龄加起来快超过两百岁了,动作比年轻人还彪悍的同时几个飞扑就抱住了皇帝的腰和双腿。
“陛下万万不可亲征!”三公的悲切大吼惊醒了其余所有被吓傻了的臣子们。
大伙儿反应迅速,里三层外三层的拥上去,活生生把皇帝给围堵住。
开玩笑,叛军的目标就是要把长安打下来,不管被阻拦在什么地段,皇帝都必须得坐镇长安,绝对不能乱跑,更别提什么迎敌痛击了。
更有甚者暗自偷偷琢磨着,现在身陷战场的靖王最好受个什么关于无法繁衍后代的微妙创伤就可以了,只要绝了嗣,就没了对皇位的威胁。
而皇帝则疯了似的要往外奔,徒手与众臣群殴,无法劝阻与无法被劝阻的打成一堆,未央宫正殿宣室闹得不可开交,和益州的混乱战况简直有得一拼。
为了阻止皇帝乱乱来,有官员甚至去太学散布消息,闹得那些精力过甚的太学生们集体跑到汉宫外跪坐上书抗议。太学生里也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守,反正现在瞧着叛军是没戏了,大伙儿趁乱刷个存在感,对未来的仕途也好有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对半投资。
倒是一些女太学生听闻靖王在前线,居然团结起来,要潜伏出长安去支援靖王,其中以公孙六娘和余家四娘为首,虽也分两派可目标的共同性以及紧急性让这群小娘子们坚定的暂时站在了同一阵线。
不意外的被守城的北军发现和拦截,又是一番混乱。
未央宫里,皇帝和群臣皆发冠歪斜,衣衫在撕打中不是乱的就是裂的。而皇帝的命令竟然被这群平日看起来呆头傻脑的百官们给拦截了两日之久,南军才终于冲入了未央宫,把碍事的臣子们全部用绳子绑成了球。
皇帝大步如风的往侧殿去更换方便的衣服准备出发,“益州怎么样了?”
鼻青脸肿的离殇和离逝紧步跟随,在他们牺牲自己的情况下,皇帝好歹没有遭到任何被欺压已久的群臣们的浓浓恶意攻击。“暗卫已全部潜入益州,应该快到靖王身边了。”如果不是为了刘旎的安全,刘邰将所有的暗卫一次性全部派出,他的命令怎么会出不了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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