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人!”
“陈伯不必过来,留下伺候舅爷爷他们。”
“是大人。”
接着,李长贤起身跟三位老人家拜别,转身离开了。
回到卧房,和平日里一样,花织夕开始伺候他更衣。李长贤张开双手站在床边,她细心而麻利地脱下他身上的披风,外袍等等。
十四岁的她,身高差不多到李长贤的肩膀了。除夕这夜李长贤特意穿了一件颜色比较鲜艳的锦服,当解到锦袍的领口时复杂的工艺和系扣,便有些费工夫了。
“过两天便要回去了?”可能是屋内比较寂静,李长贤便开口随意问了一句。
只是他这一问,随之呼出的气息直接落在花织夕脸上。她紧绷着身子尽量不让紧张的情绪表露出来。重重一点头:“嗯!”
“回去的路上小心点。”他道。
终于将系扣全部解开,花织夕如释重负地脱下他的外袍,忙答道:“我会小心的,官人请放心!”
“好。”李长贤笑着坐在床榻上,略显疲惫地扭了扭脖颈。
她见此,忙道:“官人,用热水擦下身子吧?”
李长贤点了头,她连忙出门取来热水。
热水倒入盆子里后,她又想到忘记脱去官人的亵衣,可当她回过头却发现他已经脱光了上半身。
花织夕端过盆子走到床榻边,拧着冒热烟的白布,一边擦拭着他的身体,一边掂量着某件事情。
“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李长贤看出她的不自然,虽然手还在自己身上忙活着,眼神却有些漂浮。
“官人,小西有一事相求。”
“说说看。”
“就是关于妙玉的,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如今妙玉已到及笄之年,是该找个好人家了。我想、想求官人做个主,为玉儿找户好些的人家?”眼下她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求官人出面。若不如此,妙玉肯定会为了自己耽误了终身大事的,她可不能害了玉儿。
“嗯?”李长贤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是不是你自己喜欢上人家了?若是小西喜欢我倒是可以做主。”
“不!不是的!小西想求官人为玉儿留意下不错的人家,小西自己是不能娶她的。”花织夕连忙解释道。
“哦?为何?”李长贤不解。
见李长贤眼中尽是疑惑,花织夕的心差点漏了一拍,忙道:“小西跟玉儿情同姐弟,自然、自然不能娶她。”
李长贤对其他丫鬟的婚嫁之事向来不干预,谁有了对象想嫁人,只要婆家将她的卖身契赎走就行。所以这般,他也没特意去看花织夕别样的表情。
“衙门里有几个刚来的捕役还未成家,年纪倒是相仿,若不过了年你自己去探问探问。”李长贤道。
“是!谢谢官人!”
花织夕乐坏了,开始专心地擦拭着李长贤的身子。
看着李长贤健壮的上半身,又想到今晚在下人院子看到的那一幕。花织夕的脸瞬间爆红,一股莫名的恐惧冲上心头。
她怎么就好死不死撞见那样不堪的一幕呢!这竟然直接影响到她伺候官人的情绪!一看见官人光着身子,她居然莫名地害怕起来!
心里的情绪直接影响到她的动作,于是擦拭李长贤身子的劲儿忽然变大了。
李长贤也发觉异常,看着她双眉紧蹙却一脸红扑扑的样子,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花织夕吓了一跳,忙问道:“是不是弄疼官人了?”
“手劲儿确实变大了,这会儿做事怎么如此心不在焉的?”
“是小西的错!官人别生气。”
“倒是不生气,水快凉了,收拾下回去睡吧。”
花织夕暗暗在心底将自己骂了一通,怎么能在伺候官人的时候分神呢!
但她也没能说些什么,便卷起袖子准备倒水。可当她卷起袖子时,李长贤却惊讶了,“你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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