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曹氏一死,一向无波无澜的李府一时间像炸开了锅一样,下人丫鬟们纷纷弃了手里的活儿又惊又怕的议论着。
大清早,李长贤立刻吩咐陈伯前去衙门把捕快和仵作都叫来,他先行一步亲自前去刘曹氏的房里查看。 花织夕没敢跟去,她已经吓愣了,整个人呆立在那里好久。
…
站在刘曹氏房门口,入门先见一桌一櫈,床的位置比较内侧,站在外头的人看不见。李长贤看了看周围环境:刘曹氏的房间距离陈伯不远,她当时若遇到危险呼救的话陈伯应该是听得见的。
“老奴夜里睡觉也浅,若有什么动响定能知道的,可昨夜确实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呀。”陈伯连忙道。
李长贤蹙眉,抬腿跨进了刘曹氏的房间。
房间里一切陈设都规整,没有打乱打翻的迹象。可当李长贤转头看向床榻时,却被刘曹氏的死状吓了一跳!
跟在身后的陈伯看见这一幕也吓得不轻,合手连声着:“哎哟哟!阿尼陀佛阿尼陀佛!”
只见刘曹氏穿戴完整,整个身体躺在床榻上,双手十指伸地紧绷,口里还塞满了白白的糕点,像是桂花糕一类。
李长贤连忙上前,探了探刘曹氏脖子上的动脉,证实她已经断气了。
“等仵作过来再说,是谁先发现刘曹氏的尸体的?”李长贤问。
“大人,是一个叫妙玉的小丫鬟。”陈伯道。
“是她?”李长贤老早就记得那个一直缠在小西身边的小丫鬟,“让她来大堂。”
“是大人!”
……
李长贤回到大堂的时候,妙玉后脚就赶来了,连忙跪在地上,似乎也吓得不轻,小脸惨白一片,还不断地发着抖。
“你是怎么发现曹管事的?”他问。
“回大人,奴婢早晨是去找曹管事拿东西的,奴婢敲她房门一直没有动静,就干脆推门进去,结果就看见…看见曹管事躺在床上只有上半身盖着被子,奴婢好奇之下掀开被子才发现、发现曹管事已经……”
这时,李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已经聚齐在大堂外头,担惊受怕之余还议论纷纷。
花织夕却没有跟来大堂,而是独自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桌上的食盒发呆。
曹管事死了……
明明昨个儿才跟她说过话,昨晚才喝了她相送的鸡汤,为何会这样?
叩叩叩!
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花织夕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没瘫坐下去。
“谁、谁呀?”
“西哥哥我是春燕,大人让您前往大堂一趟。”
“哦,好!”
…
怀着不安的心情,花织夕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大堂。只是她这前脚刚一踏进去,身子就差点软了。
大堂中间放着一块大白布,那白布之下盖着什么,可想而知。
此刻大堂里居然还来了衙门的捕役和仵作,应该是已经验完尸,查出死因了。
“小西,你过来。”李长贤绷着一张脸,实在难看。
“是、是。”她快步走上前,当经过曹管事的尸体时,一阵惊悚从脚底升到了心头,她害怕极了。
“妙玉说昨天你跟曹管事谈了很久的话,到底怎么回事?”李长贤严肃地问。
花织夕闻言一惊,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她又惊又怕地将事情的经过,包括无意窥见刘元和刘曹氏偷情一事仔细道出。
这时,周围人都震惊了,李长贤也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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