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嫣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她将儿子揽在腰侧,冲薛诗诗冷笑道:“见过脸大的没见过你这么脸大的,遇事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定罪,我还想问问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呢,恁大一人了,欺负小孩儿,要不要脸?”
论打嘴炮夏如嫣就没输过,一席话把薛诗诗气得脸色通红,她这具身体是父母双亡,夏如嫣故意提到父母,可不得把她气个仰倒么?她指着夏如嫣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夏如嫣啪地一下把她的手拍掉,冷哼道:“少拿手指人,这就是你家的规矩吗?”
说完她转身冲陈夫子施了一礼,恭敬道:“夫子,不如先让两个孩子把事情原委细说一遍,再行定夺。”
陈夫子也被夏如嫣的气势给震住了,他以前只觉得夏如嫣温柔漂亮,待人大方和气,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他恍了下神才道:“我也正有此意。”
夏如嫣接过话头:“那不如就由安哥儿先说吧,安哥儿,你把事情仔细说清楚,要句句属实,不可撒谎。”
平安点点头,开始述说事情始末:“今日下课的时候我在看书,薛松勇就在旁边捣乱,我让他别打扰我,他就说我娘是不守本分的寡妇,说娘给我爹带绿帽子,还说我是小野种。”
嫩生生的童音在书房里回荡,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敢置信这种话会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平安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不是很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好话,而且他说我是小野种,我以前听邻居用这话骂过人,我明明有爹爹怎么会是野种?我一时气不过,就说他才是小野种,他娘才不守本分,他就冲过来掐我,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你、你说谎!”薛诗诗尖叫起来,她恨恨地看着平安咬牙切齿道,“我家勇哥儿还这么小,怎么会说那种话?你这小崽子年纪小小就学会撒谎……”
可她话还没说完,那薛松勇便嚷嚷起来:“我又没说错!你娘本来就是不守本分的寡妇!还勾引我姐夫,你肯定不是你爹的亲骨肉,小野种!”
屋子里的人再一次被惊呆了,薛诗诗也给薛松勇吓傻了,没想到她弟弟会蠢到拆自己的台,一时间张大嘴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丛钰站在夏如嫣后头看了这一出闹剧,听到平安说的话已是忍无可忍,此时再看见薛诗诗狡辩和薛松勇的辱骂,往前踏出一步,冷声道:“我以前也曾见过薛家老爷,是个品性端方之人,只可惜英年早逝,却没想到薛老爷留下的两个后人竟是这般德行。”
说完他冲陈夫子一抱拳:“陈夫子,我是丛钰,久仰。”
陈夫子忙回了个礼,这时丛钰又对薛松勇道:“小子,你说平安的娘勾引你姐夫,不知你姐夫是谁?”
薛诗诗听见想去捂弟弟的嘴,可惜晚了一步,薛松勇张口就道:“我姐夫就是丛府的丛玢大哥!丛府你们知道吗?比咱们家还有钱!你们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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