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情况,爸跟你商量一下。”
“爸你说,我听着呢。”梁一飞说。
梁义诚点点头,斟酌着措辞,说:“爸想你今年也19了,将来呢,要成家立业过日子,要有个工作才行。我托了你周叔叔,看能不能让你进厂子里当学徒工。周叔叔今晚来家,给回话,应该还会跟你聊聊,你到时候别呛着来,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先进了厂子,有个工作再说其他的。”
‘周叔叔’是罐头厂的厂长周万新,军转干部,和梁义诚私jā不错,当初判梁一飞的时候,周万新还帮忙到处走动打听。
和当前很多厂矿子弟一样,梁一飞从小就是调皮捣蛋不安分的主,小时候朝粪坑砸砖头丢鞭à,长大点跟一群外面厂和社会上的孩子打架,再大点,出去练摊混社会,梁义诚怕他被周万新教育几句,混不吝脾气犯了,当场顶牛。
周万新那是真宰过人的角色,会怕一个劳改犯跟他犯浑?
真犯浑,呛上了火,进厂的事就黄了。
到时候,儿子一个劳改犯,哪个单位敢要他,会要他?将来生活怎么办?
梁一飞说:“爸你放心,他怎么说,我怎么听就是了。”
听儿子能这么表态,梁义诚松了口气,老怀欣慰的‘好’了一声,从筷子筒里拿了双筷子,用力的擦了擦,轻轻的放在梁一飞面前。
“一飞啊,过去事就过去了,你才19,爸也才42,咱爷俩都加油干,现在全国形势一片大好,将来日子指定能过得好。”
“行,爸,我听你的。”
第002章 职工子弟一概不招
有雄心壮志是好的,没钱,是不好的。
上下五千年,被一文钱难死的英雄汉不是一个两个,被现实浇灭的热血也不止一腔两腔。
吃完饭结账的时候,梁一飞才发现自己点的几个‘硬菜’还真不便宜。
梁义诚翻遍了兜,拿出来一堆一块两块,一毛五毛的票子,愣是没凑够18块6毛钱。
萍姨一直站在边上,抱着个胳膊,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梁义诚找票子时候的尴尬。
几个兜都掏了个遍,梁义诚摇头苦笑,把一叠皱巴巴的票子叠整齐了,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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