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咬在嘴里,任鹏立刻就拿出火机过来帮着遮风点上了,他吸了一口,吐出烟雾随风飘散去,然后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也是猜的。按理说,罗贡献在他那被人堵了,他保罗贡献安全,也就尽到了责任,何必还帮着罗贡献找我借钱?他完全可以不管这事,让罗贡献自己给我打电话。”何云飞说。
任鹏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他跟了梁一飞一段时间,觉得这个年轻的老板,虽然有仗义豪爽的一面,但绝对不是什么滥好人。
要真能借到钱,罗贡献自然也会给梁一飞好处,可那三瓜两枣得,梁一飞能看得上?
本来屁事都不关他的,他何必出头朝自己身上揽?如果罗贡献从这里借到了钱,梁一飞怎么说也算是中间人,后面各种麻烦。
何云飞接着说:“还有,他在电话里,那么详细的告诉我罗贡献将来准备怎么用汽水厂抵债,罗贡献就在边上,他干嘛不让罗贡献自己跟我讲,那不是更清楚直接?煤矿是他指点我们来干的,这是个要花大钱,要低调的事,难道他不清楚?”
任鹏琢磨了片刻,忽然惊诧说:“哥,你是说,梁一飞自己想要汽水厂?!”
任鹏其实也是老江湖了,想问题,处理事情,都得了何云飞几分真传,要不然,当初早就被梁一飞当猴子给杀了儆鸡。
堪堪的从梁一飞手下逃过一次,反而因祸得福,搞好了关系,还跟着何云飞做煤矿发大财,任鹏对梁一飞并没有任何的怨恨,反而有种异样的情绪。
两三分无奈,两三分感谢,剩下了几分,反而是敬畏。
老大何云飞,和梁一飞,这两个人,都是他任鹏看不懂、摸不透,高深莫测的那种。
所以,任鹏在心里本来就对梁一飞有几分‘神化’,被何云飞稍稍一点拨,立刻猜到了真相。
“大鹏啊,所以我说这么多兄弟里,你是最有前途的。”何云飞笑了起来,拍了拍任鹏的肩膀。
任鹏越想越觉得心惊,明明周围没人,可他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问:“哥,要是这么讲,那罗贡献出事,是不是也是梁一飞在暗中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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