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他们掏钱,妈的,一个个夹着尾巴跑。”
女人抬手点了点梁一飞,说:“你人不错,一上来就给了不少钱,今天我啥事都不干,就陪你聊。聊完了,你要是想,我再让你舒服舒服。”
说着,冲梁一飞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和她的长相、廉价妆容,完全不符合的,十分有女人味的媚笑,说:“一般人来,我都是应付事,赶紧给他们弄出来滚蛋,你人不错,我指定让你享受到。”
梁一飞是真正底层出身,所以对这些市井人物,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有深的了解。
这些人知道怎么熬生活,没文化,自己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可大多又喜欢指点江山,热心,但偏激,思想僵化,对人生、社会,都有一套在中上游层次的人看起来很可笑的看法,可有时候,他们这些可笑的看法,往往又一针见血。
呵呵一笑,问:“大姐,我问句话你别不高兴啊,你干这个,你丈夫没意见啊?”
“这有啥不高兴的,我家那个死鬼,喏……里面躺着呢。”女人指了指里面房间。
这话把梁一飞吓得头皮一阵发麻,猛地回头一看。
从贴着胶带纸的玻璃窗户看到,里面房间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的遗像。
遗像里,是个******,很年轻的很消瘦男人。
说起亡夫,女人终于叹了口气,又点上一支烟,说:“这条路上干这个女人,要么离婚了,要么老公死得早,要么就是老公不成器,就知道赌钱打老婆,还得靠老婆养。你别怕,我讲句良心话,这里住的,都是以前厂里工人,老实人,别看我们干这个,可跟社会上不三不四那些坏人不一样,绝对不会讲你给了钱,反过来抓你jān。”
“你把大哥遗像挂在这里,人家哪里还敢来?”梁一飞说。
“我就是要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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