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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欢呼声响起,人们挥舞起手中的武器或是敌人的头颅。
胜利的凯歌在空间中jā错,但在周游的耳朵里,这只是杂乱的音符,此刻他本应该振奋高呼,但却面无人色。
自由与奴役、善良与邪恶、生存与理想、对与错、因与果,一切分明的存在都变得模糊,化为混沌和虚无。
在这虚无之中,只有规律的魔鬼在放声歌唱。
宏伟的旋律中,再精妙的故事也只占一个小节,再深厚的情谊也不过是个转音,理想的强音仅持续一刻,挣扎的鼓点却遍布每个间隙。
这旋律没有终章,那音符仅存在于过往。
生存之歌,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成为最长音,或是被时间遗忘。
在这旋律的撕扯中,曾经所做的一切,那些情感与牺牲,都如同蚂蚁搬家一样徒劳,像小孩搭积木一样幼稚。
周游的思索渐渐麻木,冥想之中,他放下一切多余的东西,重新归于本源。
是啊,规律就是规律,你怎么反抗,它都在那里,它不在乎你的反抗,它甚至都意识不到你的反抗,这是多么孤独无果的行为艺术。
作为一个尘埃般的生物,他只需要洞悉规律,服从规律,利用规律。
生与死,他要生。
那么,他是谁?
这正是妈妈最初的问题——周游代表谁。
几乎不需要时间,周游瞬移到冷邪身后,将冷邪一同包裹在防护罩内。
旁人只道是周游完成了秘密任务,连着他的份儿一起欢呼。
冷邪却感觉到了周游呼吸的异样,但他没有回头,思吟片刻后,只是轻声叹道:“妈妈啊,妈妈,你这是何苦呢。”
“胜利后,我要得到技术。”周游说。
“给谁?”
“我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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