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迟卿的态度比他想象中要固执的多。
时复在她的住处待了一整周,期间她在女仆主题餐厅找了个侍应生的工作,吃住都在店里,能不回家就尽量不回。
一周后,时复离开了。
没多久,身边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们分手的事实,并且很快接受了。
说到底,不过是萍水姻缘,感情基础太薄弱,经不起一点风浪。
尤其时复这个人性情冷淡,连最亲近的人都猜不透他的想法,那些议论他听在耳中,从不去解释什么。
一次和时昼去景区登山,两个人花了一个半小时爬到海拔高度两千米的山峰峰顶,时昼扶着树干喘息连连,“你的体力也真是变态……你该不会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发泄怨气吧?”
时复只是笑笑,目光越过重重雾霭定格在某一个地方,空寂幽远。
两星期后,他越发沉默,从前也只是内敛闷骚了些,现而今好像由里到外的成了一块坚冰。
两个月后,所有人都以为他淡忘了乔迟卿,毕竟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她。
他也从而恢复了往常的状态,谦和温逊,彬彬有礼。
左右不过相处一个多月,能有多深的感情……耐不住时间的消磨。可能半年,一年两年,再回忆起来,她就只是他心里一片模糊不清的影子。
期间,乔迟卿和时昼碰巧在一家清吧遇到。
她什么也没有问,倒是他脸色几变,按捺不住开口:“我劝你不要再抱有幻想了,哥没有和你复合的打算,他现在……”
她愣了一下,说实话还是有点伤心的。但情感的纱网空洞太大,很轻易的就过滤掉了,再伤心也没有什么价值。
她说:“我家人正在给我安排相亲。”
时昼回去把这句话带给了时复。
时复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
然而时隔不过三两天,她就极其“巧合”的和时复碰面了。那天她正在酒吧里给朋友庆生,一群人闹腾腾的,他出现的时候周围的人很明显都震了下,一个个瞬间都收敛不少。
朋友更是受宠若惊,腾地站起身去给他安排位置。
他和她连眼神交流都很少,秉持着陌生人应有的礼貌和客套。
她酒量实在很差,两杯下肚已经头晕眼花,可朋友还乐颠颠地要和她比拼酒力,从开始就很沉默的时复端起杯子,“女生在夜里还是保持清醒比较好,我们男的跟男的喝。”
“哈哈哈,还是复哥有绅士风度……诶等下,别欺负我喝多了视力不好,你拿的不是水吗?”
结束后,只剩下两个滴酒未沾的人充当司机。
乔迟卿看差不多都坐满了,掏出手机想要自己打车。
一个朋友探出脑袋,“乔乔你和我顺路,小艾和她室友的家就在后面小区,十分钟就到了。等我把她送回去,再过来接你。”
时复突然降下车窗,“坐我的吧。”
他不主动开口邀请,没有女人敢坐他的车,副驾驶和后排还是空荡荡的。
大家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时复这么平易近人。一些已经坐上车的女孩暗暗惋惜,这么好的机会白白便宜了乔迟卿。
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她身上,她不由尴尬地挪了挪步子,“不用麻烦了,你家和我家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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