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看你微博那天发了一个化妆教程,是打算做网红了?”
阿群是化妆师,专门化新娘妆,她日常工作就是跟一个又一个婚礼。她是舒格的大学同学,两人同系不同级,舒格是她的学姐,但她比舒格大半岁。
“拍着玩的,姐姐可不想出风头。”阿群从化妆箱里挑了支口红给舒格试了试颜色。她总是强调舒格的五官很好看,如果化妆一定很美。
舒格曾和阿群做过半年的室友,那是阿群最出风头的一段时光。一个荒谬的谣言使得阿群在宿舍和学校都没有朋友,还一度成为大家的谈资,人生故事被讲得精彩纷呈。当时只有舒格愿意接纳她,不仅接纳,还和她成了患难之jā。
阿群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身材也火辣。当初她为了给家里救急,每晚去酒吧打工,这件事被同学们放大,变成了她每晚去做坐台小姐。她百口莫辩,当时舒格安慰她说:“就算是真卖了,又关他们什么事。”
那时候舒格也刚陷入困局,两个人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坐在一起清算彼此欠多少钱,如何赚钱,如何吃喝能更省钱。舒格在酒吧的后门等过阿群下班,阿群也去网吧陪舒格熬过夜,后来阿群为了多陪伴家里唯一的父亲,回到家乡的省城发展,舒格为此失落了好一阵子。
“你爸现在身体还好吗?”舒格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唇色,又帮阿群收拾着她的工具箱。
阿群说:“还行吧,就是我妈走了之后,他精神状态不太好。我虽然忙,但每周都尽量回去看他一次。”
在何春蓉最低谷的时候,舒格曾和舒沛文别扭过一两年,后来阿群的妈妈去世,舒格陪着阿群经历了那个过程之后,她主动跟舒沛文和解。
年纪越大,舒格越来越明白父母对自己的重要xng,以前她在不开心和无力的时候会拖着阿群去游泳,只有阿群知道她在父母关系里的敏感和脆弱。也只有阿群知道,舒格心里有一个人叫孟觉明,她念念不忘了很多年。
两人收好了东西一起离开婚礼现场。阿群托人给舒格搞了几张酒店的发票,她心情愉悦地拖着行李住进了阿群租住的小屋里。
洗完澡,躺在阿群的床上,舒格感叹道:“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啊。你听过一句话没,你离开了霓城,从此没有人和我说话……”
“姐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了?”阿群扔给舒格一袋零食,自己又笑道,“哦,我忘了,你一直都这么矫情。”
“去你的。”舒格哈哈大笑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