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星垂提着那个关不上门的笼子,找到了一处干燥的草堆把笼子半掩起来,随后准备自己也去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养伤。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他看着笼子里叠在一起睡去的两只仓鼠,怎么看怎么别扭。
对了,苍恕之前压在他身上过!苍星垂忽然想起来,这个仇还没有报!
苍恕原本就睡得不安稳,忽然感到身上一重,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最后一点夕阳正从山间落下去。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没能成功——他身上压了个东西,软绵绵的,很暖和,就是有点沉。
那只小仓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重?
苍恕正奇怪,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神识中响起:“睡觉就睡觉,你又乱动什么?”
“……魔尊,你为什么变成仓鼠压在我身上?”
“一雪前耻。”苍星垂理所当然地说。
“好吧……可是你有点重。”
“我们不是差不多大吗?”
“不是,你变的这只比我大一点。”
苍星垂胡编乱造道:“那证明我比你强。”
黑色毛团压在白色毛团上面,两只一起陷在苍星垂带回来的干燥的木屑堆里。现在谁的神力都没法破界而去,回不去又打不起来,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山谷的落日余晖中聊了几句闲话,苍恕忽然问:“你白天是回那个院子里给我找吃的吗?”
“不是,我回去看看那个害我摔到地上的凡人杀手死没死。”苍星垂立即说,“算他走运,已经死透了。”
“将军已经走了?”
“嗯,屋子里面也死了一个杀手,大概是被那女人杀掉的。”
“看来他们是逃出生天了。”苍恕说,犹豫了一下,又道,“魔尊,我想喝水。”
苍星垂莫名其妙地说:“你喝啊。”
“你压着我,我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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