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星垂无语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白色毛团窸窸窣窣地从碎木屑里挪到水槽边。
苍恕刚喝了一口,黑色毛团就从他身边蹭过来,霸道地大力把他挤到一边。苍恕扭头看去,可惜天色已暗,苍星垂所变的那只仓鼠又全身乌黑,他没能看清楚这只毛团的动作,只能问道:“魔尊,你在干什么?”
“你不会看吗?喝水。”
苍恕没提毛太黑夜里看不清的事,只是问:“你报复过我了,为什么不变回去呢?神族是不会渴的。”
“魔族也不会。”苍星垂强调道,“我不变回去,自然有我的用意。”
“什么用意?”
苍星垂恶劣地说:“因为我刚刚发现了一件要紧的事,你求我,我说不定会告诉你。”
这摆明了在耍苍恕玩了,苍恕没出声,默默地等在一边,想等着黑色毛团喝完水他再去喝。
他不接招,苍星垂也没兴致了,正别扭地用水槽喝水时,忽然听见苍恕说:“咦?这里为什么有字?我看看……”
苍星垂猛地一扭头,看见白色毛团正低伏着脑袋,翘着后半身试图看清食槽上刻的字。
就因为多看了一眼那个滚圆毛茸的臀部,苍星垂错过了阻止的时机。
“仓鼠专用紫檀金边尊奉之槽……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苍星垂粗暴地打断道,“你不是要喝水?我喝完了。”
苍恕仍在迷惑:“为什么食槽上会刻着这行字?”
眼见瞒不住了,苍星垂只能含糊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凡人是怎么想的?”
苍恕有些想明白了:“原来这个食槽是凡人专门给仓鼠做的吗?我说大小怎么正合适,凡人真是有趣。可是,你哪来的这个食槽?而且你从哪学来的仓鼠不能水洗?”
苍星垂装作没听见,黑色毛团窸窸窣窣地从水槽边挪开,找了个木屑最多的地方钻了进去。
事实上,因为觉得就这样让苍恕死了太便宜他了,苍星垂先是飞回了那个院子,试图翻出一些给仓鼠吃的东西。但是院子里能打翻的东西全打翻了,屋子里面也是一片狼藉,实在无从分辨什么东西是该喂给仓鼠的。
后来苍星垂想到这些仓鼠原本是要进城卖的,于是施了个简单的术法掩住真实面貌,捞起了地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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