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地上看去,他们的笼子旁边堆着许多碎木屑,灰毛小仓鼠正在那里睡觉,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只有白色毛团一半大小的毛团。
“而且它还很脏。”苍恕接着他的话说,“嗯……你有没有也碰巧捡到给仓鼠洗澡用的沙子和工具?”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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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一起观摩完灰色小毛团的沙浴,待在苍星垂肩上的白色大毛团陷入了沉思。
“不难学嘛。”苍星垂恶劣地说,用左手戳了戳右肩上的毛团,“慈悲神,你也要进去打个滚吗?”
主动进沙子里打滚,让沙子沾满自己的全身,说不定还会卡在毛毛之间……苍恕冷静地说:“我变回神身之后自己施术清洁吧。”
“遗憾,我还挺想看你打滚的。”
“今晚我要睡你上面。”不能洗澡,苍恕心情不是很好,“上面干净一点。”
“不可能,你不要得寸进尺。”苍星垂正说着,忽然瞥到那只灰色小毛团正拖着断腿慢慢挪进笼子,它似乎是有领地意识,又很胆小,只敢趁着笼子空着的时候进去偷吃些两只大仓鼠的食槽里的东西。
苍星垂手疾眼快地把它抓了出来:“乱爬什么,那是我给自己夜里饿了准备的。”
苍恕其实自醒来就很不舒服,如果苍星垂能注意到他的话,就会看到这会儿白色的毛团又在他的肩上成了软绵绵没有力气的一摊。目睹了这一幕,苍恕有些着急,正想要打起精神劝苍星垂分一点吃的给它,还没说出口,就见苍星垂把那只小毛团放回他的住处,然后在他面前撒下一小堆吃的。
“再说,那食槽你也够不着。真是蠢头蠢脑。”
那食槽是给成年仓鼠用的,这只灰不溜丢的明显还是个幼崽,只有一丁点大,又断了后腿,立不起来,是不可能够得着里面的吃食的。
……原来他是想帮它啊,苍恕想。他费力地转过头看苍星垂,这位桀骜不驯的魔尊说着“蠢头蠢脑”,却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顺了顺小仓鼠的毛,那双英气的眼眸中的目光也比平日更平静温和。
苍恕看着他俊美无俦的侧脸,向来古井无波的心中不知为何,忽然dàng开了一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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