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生了病以后才会反思自己曾经的生活嘛,他现在就是这样,半个身体都疼,疼的钻心,他又没有办法和人说他疼,医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忍,他刚睁开眼睛那时候,他岳母哭的眼睛通红,和他说这回不死以后就剩下享福了,他也希望如此。
再来这么一遭,可能他都活不起了,真的不想活着了,太痛苦了。
想想老婆想想孩子,可还是难受。
江宁叙每天躺着,他的思想和疼痛感jā织难免就会升起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不知道,即便到了头儿他能和正常人一样吗?医生都说他这病以后就是跟着一辈子了,刮风下雨的感受会特别真切的。
赵生生站在玻璃外面望着他,他越发的清醒她越是不好睡,之前那个时候他没什么感觉的,现在感觉都回笼了,日子才是最难熬的。
一大早五点多,赵生生换了衣服进去的,允许她进来了。
一天也就勉强能进来看两次,这两次的机会呢大多数都是留给赵生生的,从江宁叙出事到现在,也就陈秀芝和江汉阳进来过一次,其他的人都没进来过。
赵生生刚想坐,就瞧见江宁叙的那个手想握拳,可握不住,他脖子上青筋很明显,想必是因为疼。
“我来了。”
江宁叙眼珠子动动看看她,试着张嘴说话,他人很虚,讲话也没什么力气,大多数医生也不让聊太久了,不让聊太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
“昨天晚上怎么不回去睡啊?”江宁叙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看。
他看见她了。
只是看见也无力去和她对视,那个时候挺怕看见她的,人脆弱的时候就想一个人静静呆着。
赵生生的脸上难得挂着几分的笑容:“失眠,可能是白天睡太多了到了晚上就失眠。”
江宁叙的手动,他自己笑的尴尬。
“有点疼。”
他说。
他即便不说想必她也看出来了。
“我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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