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的东西,要问他们什么,得哄着。
可这酒他真不想喝……
瘦高男人笑容微僵地端着酒囊还没想好喝不喝,李孚如已经豪爽地仰头饮尽盏中茶,继而,诚恳而感动地伸手扶住了对面男人的肩膀:“这位仁兄,果然大丈夫!”
碰了杯的酒都不喝,自然不能算被人佩服的大丈夫。男人精瘦的手指捏着酒囊握了又握,呵呵几声,咬着牙仰头喝了一口。
呸!什么茶!一股怪味!
忍住吐的冲动,不让自己继续想刚刚喝下的恶心残茶,男人当机立断地转移话题:“西北从来也是好男儿辈出的地方,先生世代祖居于此,见过的大丈夫又岂能少了?比如镇守西北的拓跋氏,连我们这些行商之人都十分仰慕呢!不知先生是否见过?”
“那自然是见过的!不!何止见过!”李孚如白净的面容上立刻如喝醉酒一般露出与有荣焉的骄傲来,“说起拓跋将军,我见过他可不止一面……”
李孚如舌绽莲花地又开始瞎编,从小时候在街边玩泥巴遇见老拓跋将军率军回城开始说起,什么哪一场战役老拓跋将军出城时,老爹带自己目睹了全程盛况了,什么青葱少年时踏雪寻梅,恰巧看见西北军整齐踩在雪地上的马蹄印了……
吧啦吧啦,从当时的天气渲染到行人澎湃的心情……吧啦吧啦,从老拓跋将军那花白的头发胡扯到西北军踩过的烂泥滩子……
对面的男人脸上含着恰到好处钦慕的好奇,全神贯注地听着,暗自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按照这个当地人的经历,西北军惯常的驻扎地会在哪些地方,有哪些行军习惯,主帅又有哪些值得注意的特点,和自己已经掌握的情报是否相符……
想得太认真,跟对方又碰了几次杯也没顾上再嫌弃。
单方面的滔滔不绝中,两人从日中聊到日暮,李孚如面露酡红,整个人神智不清地歪在长随身上,还在泼泼洒洒地端着茶盏给对面的男人敬酒:“你的酒……酒量真好,我喝的是……是茶,都喝……喝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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