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已定的话。别说你对溪桑儿到底是个什么情意还不好说,以后遇到青春慕艾的女子你会不会怦然心动,就算你的确一心系在溪桑儿身上——拓跋猎,你要明白,溪桑毕竟年纪尚幼,情窦未开,她今后的心意会系在谁的身上,这真的不是你把她绑在你身边就能控制得住的。更何况,我百里家又岂能容你如此?”
百里敬拉了百里芸的小手儿,揽了小孙女在怀里,疼爱地道:“说到底,溪桑儿才是我百里家的孩子,老头子恨不能将全天下的男子都给她随意挑选,又恨不能永远陪着她在身边,护着她一生一世不受人欺负和亏待。”
百里芸喉头有些酸酸的:“祖父……”
百里敬摸摸她的头:“可怪祖父?”
百里芸使劲儿摇头,嗓子里哽哽的。
拓跋猎深吸一口气,躬身恭敬地分别朝着百里敬和百里敦施了一礼:“是猎儿不懂礼数,做事莽撞了。猎儿谢祖父指点!谢祖父和敦叔对溪桑儿的疼爱!”
百里敬梗了梗:老子疼自己的孙女,要你谢!还有,老子指点你什么了!
百里敦也梗了梗:老子疼自己闺女,要你谢!还有,“敦叔”是个什么鬼称呼?谁是你叔!
但,看在满眼恳求的溪桑儿面上,两人齐齐忍了。
拓跋猎在百里府悄没声地住了下来,没惊动其他人,只在养着艺人的大园子里安排了一间僻静的小院子。青锋奉了百里芸的命令,调了西北过来的护卫守住了这个院子。
戒备森严,也就没有人知道,貌似住在院子里的人,到底在不在这个安静的院子里。
拓跋猎……当然不在!
溪桑小姑娘心疼他的伤,拽他回她的院子上yà以后心疼地哭了一鼻子。他笑吟吟看着小姑娘哭兮兮的脸,就没打算再离开。
溪桑院子里里里外外都是信得过的人,她发话不许把拓跋猎在这里的事儿说出去,那就算是老将军问,院子里的人也不会说。拓跋猎在意的从来就只有小姑娘一个人的意愿,如今她都不说让他走,他又岂会离开?
一整天,两人喁喁细语地窝在百里芸的屋里,各自絮絮地讲述着一年多来自己不为对方所知的经历。其实有些事也不一定不知道。但自己旁听打探来的,和对方亲口述说,又是一番不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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