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责罚过他两次,可他却还是要欺君罔上,硬是要把父皇最不允许他做的事情做成。
闵虫儿抬眼,对上他的眼睛:“那夫君可觉得后悔?”
他的心早给了少年时心中的妻。她明知不该,却还是舍不下,绑了他的一生,让他娶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给出本不愿意给出的名分,今后无论愿不愿意,都要与她共葬皇陵。
他可后悔,独守十年,最后还是背弃了心中对那女子洁净若雪的情意?
太子安安静静地微笑,什么话也没说。
闵虫儿回了他一个微笑,侧过脑袋慢慢地靠在了他的臂膀上:“夫君不后悔,妾身便永远不委屈。”
太子任由她靠了一会儿,等她自己坐起来,才拍拍女儿,又将她放回闵虫儿的怀里:“带她睡会吧。这几日都会忙,晚膳不必等我。”
闵虫儿安顺地答应一声,抱起女儿送他出门。
快走到门口时,太子顿了一顿,转头看着她。
闵虫儿拍着女儿看着他,静静地等他开口。
“以后,他会登上大位。”太子平淡而毫不避讳地直言。提起那个从未曾养在自己膝下的孩子,眼神难得微微带着些温暖,“你待嘉熠的态度很好。他日我若大行,唯此一条,可保你和孩子安稳一生。”
闵虫儿眼圈一红,抱着孩子弯身行礼:“妾身记下了。”
眼前无人应答。待抬头看时,太子已飘然远去。
百里芸也知道皇帝五十大寿,这个万寿节自己必须到场。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的胳膊养了两个月没什么了大碍了,十二云奴能站起来行动的却没有几个,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挪动,让他们好好地在这里休养。
可是普天同庆的皇帝大寿,她这个当女儿的不去,怎么样好像都说不过去。
自己回京,不带云奴?
怎么跟皇帝解释?皇帝可是罕见地把人家的底档都给她了,这样她要是还不信任,这是要跟皇帝彻底撕破脸的节奏。
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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